“哦?”
朱慈烜察觉到了什么,“小二哥,听你这话你还知道点什么?”
“也算不上知道,我有个朋友平时净爱吹牛,私底下干点见不得人的行当,前两天他来我这儿喝酒喝多了跟我说。
他那天去郑家踩点的时候看到了郑小黑的继母拿钢针在郑老黑身上刺,他还以为是杀人呢,吓得差点叫出声,不了那郑老黑被扎完之后突然大叫起来,手抓着胸口,像是犯了心梗。
后来那妇人跑了出去,周围的邻居赶来围观,我那朋友就趁着人多混出去了。”
朱慈烜望向王尚德,两人眼前一亮,理由来了!
说话间店小二已经把包子送上,朱慈烜招呼着他坐下与他随意攀谈,谈话还是王尚德负责的,他比较当了这么多年官了,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三言两语就把店小二说成自己人,在不经意间就把消息套了出来,店小二主动把自家藏的黄酒拿出来与两人共饮。
这顿酒喝得朱慈烜心满意足,仨人越喝越高,当晚跟着店小二在酒馆里睡的,在后世喝酒之后不能开车,在古代喝酒之后同样是不能骑马的,两者性质都一样都是会死人的,。
第二天一早两人离开之后,下午官府的衙役就来到酒馆,带队的人赫然是王尚德。
店小二还记得昨天王尚德有多么热情的跟他称兄道弟,说以后怎么样怎么样,昨晚仨人关系好的就差没割鸡头拜把子了。
万万没想到昨天的两位官人居然都是县衙的人,王尚德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小二哥,还记得昨晚你说过的么,麻烦请为我们带路,我们要找到你那个朋友,是为了郑家的案子。”
店小二能说什么?民不与官斗,别说昨天晚上还是他亲口把那件事说给了眼前这位大人,就是官府突然找上门来要他带路,他也没得选择。
在店小二的带领下,王尚德赶到了他口中那位朋友的家里。
做小偷的家境都不好,这家人也是一样,家里就一老一小。
家里的老头看见这么多官差上门,颤巍巍的跪下叩首求道:“大老爷饶命啊,我家那小子是不成器,但他真没干几次啊,你们把他带过去打几个板子出出气就把他当个屁给放了吧。”
老人一边说一边磕头,弄得王尚德等人哭笑不得。
王尚德双手将老人扶起,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对他道:“老人家我们不是来抓你儿子的,有个案件需要他配合,这些案子如果他不配合我们,那被害人就无法沉冤昭雪了。”
“哎哟,我的大老爷们,你可别骗我了,那小子能帮你们啥,你们要抓就抓,要打就打,要蹲班房就蹲班房,给他留条活路行吗?”
“王尚德哭笑不得,点头允下:“行行行,老人家我答应你,他不用蹲班房我们也让他活。”
“那…你要把他流放?”
王尚德真是无语了,“这样吧老人家,你家那小子在哪儿呢,你把他叫出来,我跟他说。”
“他们在你们刚进村的时候感觉不妙就跑了。”
王尚德:“…”
跑了,这警惕性还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