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纸他早看过了,但流程还是要走的,县衙止步线外站满了围观的百姓,老百姓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案件。
报案少年磕了个头,“启禀青天大老爷,小人是姜嫄镇人,要状告继母赵氏。”
“细细讲来。”
少年缓缓讲述他的冤情,少年名叫赵小黑,是个商行的伙计,因为自己父亲的死要状告继母,事情是这样的,他爹赵老黑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爷俩关系都不错,郑小黑上一次跟随商队远行之前,他父亲还健健康康的送他走,可等他回来他爹居然病死了,爷俩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爹爹是身体情况他最了解了,平时谁家修房子的时候他爹经常过去帮忙,一百多斤的石头轻而易举的搬起来了,一顿可以吃两大碗饭。
镇里赶集的时候更是跑的最快那个,一点不像个有病的人,可继母一口咬定父亲是病死了,要把父亲下葬再分家产。
郑小黑不肯就要经过官府了,事情就闹到了朱慈烜这里。
朱慈烜点点头,这个少年所说的跟县尉跟他说的情况一致,官府已经调查了,郑家的街坊四邻都说郑老黑是病死的,郑小黑却一口咬定父亲没病。
事情似乎很好处置,只要派个能说会道的好好劝他一番就完事了。
朱慈烜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郑小黑坚定的眼神,他是绝对不肯相信父亲是病死的,县丞王尚德凑过来道:“这件案子没什么好审的,就算这小子闹到镍司衙门也一样。”
照理来说事情就是这样,朱慈烜把手放到惊堂木上,想了想又松开了,对郑小黑道:“汝父尸身现在何处?”
“回青天大老爷,那恶妇偷着给下葬了。”
“这样啊…”
朱慈烜凝眉思索,事情要是这样那就不好办了,死者为重,只因为郑小黑一人的疑惑县衙就开棺验尸,这有点说不通。
所以他决定换一个思路,“继母赵氏何在?”
县丞道:“回大人,就在东廊下。”
“带上来。”
“是。”
随着朱慈烜一声令下,一名四十上下的妇人被衙役带了上来,妇人布衣荆拆,长相一般,但身材还可以。
赵氏刚一上来就对朱慈烜施了个万福,“民女见过青天大老爷。”
啪!
朱慈烜一拍惊堂木,“民妇赵氏,你如实交待,你夫君到底是怎么死的?死前有何症状,但有隐瞒,本官绝不饶你。”
“大老爷明鉴,民妇不敢隐瞒,夫君他是八天前突然病倒的,一脸痛苦的表情,两手死死抓着心口。
民妇一时慌了心神,等反应过来马上跑出去寻找郎中,等民妇带郎中回来时我夫君他就已经去了,这是街坊四邻都看到的,大老爷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