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太阳刚刚升起。
朱慈烜刚从床上起来洗脸,院外就传来王尚德的喊声:“朱大人醒了没呢?”
朱慈烜用手在脸上拍了拍,打起精神走到门边,“是王大人啊,这么早来有什么事?”
上下打量他一眼朱慈烜就知道他是来干嘛的了,这么一大早,王尚德没穿官衣,手里还提着个食盒。
朱慈烜看着他手里的食盒,笑着摇头道:我说王大人这该不会也是一品斋已经做上了退不了的东西?
“那哪能呢,实不相瞒住大人,下官的糟糠贱内每天早上起来都会煮粥。
下官想着大人您才刚来,肯定还没习惯,所以就弄了点儿粥和小菜送过来,望大人笑纳,笑纳。”
朱慈煊哭笑不得,明明是给上司溜须拍马,说的还挺好,他还不好意思不收。。
就算上监察御史和锦衣卫的人知道了,这也是人情往来算不得行贿。
朱慈烜没有海瑞那么高的道德标准,看着王尚德手里的食盒,他还是接了过来。
同时对他说道:“王大人,你什么意思我明白,但以后别这样了,你好好处理公务,治理好一方百姓,何愁不能升官发财,没必要来这一套。”
王尚德见朱慈烜说话时眼神无虚,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大人我也不想这样,可有的官儿他就吃这一套,我这也是没办法。
既然大人您发话了,大人您放心,以后下官绝对不来这一套。”
“这就对了。”朱慈烜拍拍他的肩膀对他的态度很满意,“回去收拾收拾,一个小时之后县衙门口见。”
“哎。”
王尚德应了一声乐呵呵的回家去了,回到家里的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家人刚把饭做好,现在他回来了可以开饭了。
他的正妻王氏不满道:“昨天从家里拿钱请人吃饭,今儿个一大早把我做的粥弄出去一大半,又伺候你那活爹去了吧。”
心情不错的王尚德刚拿起碗筷,听到妻子说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把碗往桌子上一放,“你这妇人好不晓事,我那是应酬,你眼里就那点吃的喝的,怎么不想想以后?”
“我就怕你这么作下去,被锦衣卫逮了去。”
王尚德怒道:“老子当初怎么就娶了你这娘们进了家门,一天天警跟老子说这些倒霉败兴的话。”
“姓王的,你现在长本事了是吧?当初老娘跟你的时候你还是个连饭都吃不上的穷秀才呢,现在当官的敢跟老娘这么说话是吧。”
这一大早王尚德不想跟她吵架留下一句不可理喻后,径自向书房走去。
“姓王的,你给老娘滚回来,你回来你!”
任凭她如何喊叫,王尚德都头也不回地进了书房,王尚德的大儿子,一个8岁的小男孩说道:“娘,我要喝粥。”
“喝,喝大碗的,一点都不给你那死爹留,气死他!”
进了书房,王尚德坐在太师椅上平复着心情,作为一个官,他也有着自己的傲气他不会平白无故的去点头哈腰的去巴结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