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烜面向西南方,眼神中闪烁着复杂之色,来到这里他有种被抛弃了的感觉,但他相信父皇不会抛弃他的。
父皇,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
就像赵小铁说的,第二天巡逻之后,分到不少的物资的何老六带着他们去两国边境上的小酒馆喝酒消遣。
能在边境线上做生意的生意人都是无国籍的,他们就算被人杀死在这儿也不会有哪国官府闲的没事来破案。
敢在边境线上做生意的不光是胆子大、不怕死,还要有人脉,酒馆也相当于是边境线上的黑市,酒馆老板是唯一一个不会被两国边军劫掠的人物。
走过崎岖的山路,何老六、朱慈烜一行来到地处两国边境线上的酒馆,刚一进门一股浓重的劣质黑啤酒味边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汗臭味。
朱慈烜嫌恶的蹙起眉头,何老六等人早就习惯了这种味道,来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就像回到自己家似的放松。
酒馆老板是个中亚人,深黄色皮肤和浓密的两撇胡子似乎是所有中亚人的标配,他裹着包头巾,穿着宽松的白色长袍,脚上穿着草鞋,还是阿拉伯人的装扮。
看到何老六,中亚人热情的迎了过来,抱着拳头用流利的汉语道:“老六何你来了。”
“是何老六。”
“都一样都一样,在俄国人眼里你的名字就是老六何。”中亚人熟络的带着何老六找个位置坐下。
其他士兵们也各自找位置散开,赵小铁招呼着朱慈烜来到了他们的小团体。
酒馆里穿着灰色野战军服的明军士兵与穿着土黄色军服的俄军士兵分成一个个小团体。
要不是这里是方圆几十里唯一一家酒馆,两国士兵才不会在一个酒馆里喝酒。
就算两国现在是友好关系,身处一个屋檐下的两国士兵也互相看不对眼,国际友好那都是糊弄傻子的。
表面上关系再好的两个国家,私底下也是小摩擦不断,这点在两国边军士兵身上显示的更为明显。
彼此都用戒备的盯着对方,气氛能好起来才怪呢。
赵小铁的小团队在两个对着的长条椅上,跟他聚在一起的士兵也都是3连的,只是戍堡不同,士兵们在这里开怀畅饮,聊着彼此间的闲事。
赵小铁刚坐下就对酒馆的俄国女仆招呼道:“嘿,阿拉蕾,来杯烧刀子。”
又问朱慈烜,“楚兄弟,你喝什么?”
“这儿什么酒最好?”
“烈要数俄国人的第21号餐桌酒,香要属咱大明的杜康,价都黑着呢,一杯要半块茶砖。”
朱慈烜一抬手:“小姐,上杜康,要一坛,再来几个下酒好菜。”
爽朗的声音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还是第一次有人一下要这么多的,那名俄国女仆端着推盘走过来询问道:“先生您确定?”
“确定。”朱慈烜答应的相当痛快,赵小铁赶紧拉住他:“你哪来的东西换,这地方钱不值钱,你得拿东西。”
“你不是有么。”朱慈烜怼了怼赵小铁军服下塞得茶砖,“借我,以后我还你。”
“那你可说好了,啥时候还我?”
朱慈烜把手往脑袋后边一枕,“等我啥时候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就还你。”
赵小铁一脸的不信任,“那你可得给我打条子。”
“打,行了吧。”朱慈烜拍了拍他肩膀,另一只手在女仆腿上摸了一把,“我要的东西快点上。”
女仆微微一笑,却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