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有规矩,即使是在两国边境的这个微不足道的小酒馆里也有规矩,吧台是军官们坐的,长条椅是士兵们的位置。
坐在吧台的何老六接过酒馆老板也就是那个中亚人请他的黑啤酒,很是不爽的看着明明刚来没两天却这么高调的朱慈烜。
酒馆老板侯塞雷一边擦拭木酒杯,一边对他道:“老六,这是新来的兵?”
“上边硬塞给我的,一来就是副班长,说是自愿参军,没点关系谁能信。”
侯塞雷点点头,“那你可得好好管管,这么张扬可不是好事,尤其还是在我这儿。”
“让他受点教训吧。”
没一会儿,朱慈烜要的大餐来了,一壶脑袋大的瓷坛杜康酒,还有几碟下酒小菜。
菜都很简单,都是能长期保存的腊肉、干果,还有明显是从军用罐头里搞出来的兔肉。
主食就一样,又酸又涩的黑面包。
即使是黑面包在边境的酒馆里也是昂贵的食物了,为了防止士兵拿军队的粮食出去卖,兵部对于非战时状态的部队口粮把控都很严。
配发给边军的粮食,罐头还能剩下一点,粮食再怎么省也省不了多少,想要把粮食内销转出口那是做梦。
看到瓷坛,朱慈烜揭开坛口的泥封,一股浓郁的酒香味扑面而来,他凑到坛口贪婪的吸了一口,整个人都舒服了。
“让我闻闻。”
“跟我借的东西,也让我闻闻。”
同桌的士兵们都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都凑过来闻,朱慈烜吸了一口就推给其他士兵闻味。
以前他在北京常喝这种酒,来到边军这次喝完下次再想喝就说不定是什么时候了。
几个士兵围着坛口嗅个没完,酒馆里其他人投来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目光,再不然就干脆不看他们。
不远处的一排座位上,一群俄国大兵喝着黑啤酒一脸不屑看着围着坛口嗅酒味的明军士兵。
这帮人来很久了,每个人脸上都有醉意。
一个大兵边喝酒边说着什么,说着还指向朱慈烜所在的那桌,像是在嘲笑他们,引的同桌5个俄国士兵哄然大笑。
在那五个人的哄笑和挑拨声中,说的最欢的俄国兵拿着盛满黑啤酒的杯子醉醺醺的向朱慈烜他们这桌走来。
朱慈烜的注意力全在弟兄们身上,完全没注意到一个俄国酒鬼正向他们走来。
“明国人滚开!”
俄国酒鬼一把将一个明军士兵扯开到一边,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把酒杯里的啤酒倒进杜康酒坛里。
哗哗哗…
劣质的黑啤酒与上等杜康酒混为一坛。
“俄国佬找死啊你!”有士兵对俄国兵厉声喝道,吼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俄国酒鬼当着几十号人的面,把酒杯里还剩下的一点啤酒倒在明军士兵头上。
“去尼玛的洋鬼子。”
明军士兵勃然大怒,扬起拳头就要砸向俄国酒鬼涨红的脸庞,拳头刚扬起来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握住手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