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伏击的俄国人都知道不能放走任何一人,朱慈烜在前边玩了命的跑,8个俄国人在后边玩了命的追。
他们都不想死,可只有一边能活下去。
有两个明军士兵跟着朱慈烜一起跑,其中一人突然停下脚步摘下背后的步枪,并加装刺刀,举枪对准了身后的俄国人。
“洋鬼子,爷爷跟你拼了。”
他怒骂着扣动扳机,铜制子弹旋转着射进一个俄国人的胸膛,细长的子弹瞬间在那人身上钻了个窟窿眼。
中枪的俄国人嘶嚎着,仰面栽倒在地,嘴角呜哇的叫个不停。
一个俄国人高举弯刀向明军士兵砍来,嘴里喊着:“黄种人,去死!”
“洋鬼子,我日恁先人!”
抱着必死信念的士兵毫无畏惧的上去迎战,朱慈烜回头瞥了眼为他们争取时间的士兵,他的心被触动了。
他记得他叫曾孙,浙江淳安县人氏,祖上也辉煌过到他爷爷那辈就落魄了,加上人丁一直不旺,到他这辈儿更是只有老哥一个。
就在昨晚,曾孙还跟同班战友说等他退伍以后,要娶一个条亮盘顺屁股大的娘们,生他十个八个的,让曾家再次辉煌起来。
谁都不会想到,昨晚还在和平时期跟战友谈以后人生规划的曾孙,今天就在必死的局面里与俄国人拼命。
这不是单挑,5个俄国人围着他打,尽管是第一次与人拼命,在新兵营里无数次的练习,已经让杀人的技巧成了他的一种本能。
在边疆养成的野性和他死后家人可以得到比他活着时更好的生活,这让他无所畏惧。
他采取先声夺人的办法,一下刺穿一个俄国人的胸膛,再用力向下一拉,剖出一条10厘米长的伤口,肚子里的肠子都流出来了。
迅速杀死第一人他且战且退,让自己不被剩下四个来攻击他的俄国人包围他,尽力防守,身上免不了被砍出一道道伤口。
一分钟后,一个俄国人在他背后砍了一刀,彻底击倒了他。
身上伤口处血肉翻卷的曾孙看着身边这四个身上同样带伤的俄国人,他呕出一口鲜血。
在俄国人愤恨的目光中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覆染血色的牙齿,咬牙道:“总有一天,像我这样的人会去杀光你们。”
“&*%#3*!”
俄国人不知道这个将死的明朝士兵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们知道肯定不会是好话。
一个俄国人大声喊着什么,弯刀在曾孙脖颈上比量了一下,旋即高高扬起,再重重挥落…
……
朱慈烜玩命狂奔,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跑了多久,只知道每次回头那几个俄国鬼子还像催命鬼似的跟着他们。
身上的汗水早就打湿了贴身的衬衣,原本干爽舒适的衬衣现在变得粘身燥热。
在他快跑不动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再往前就是一处深不见底的山谷。
山谷下边他没去过,甚至不清楚山谷下边在界碑以东还是以西。
他跟仅剩的一名叫燕北塘的士兵俯视着眼角下的山谷,有恐高症的人从他们的角度就会觉得腿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