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之时,张坊在中西伯利亚高原坐火车来北京面圣,他在养心殿内将钟离蕊制定的下一步计划告诉给了朱由检。
朱由检站在工部为他绘制的世界地形沙盘前,将沙盘上波兰西侧的部分插上明字旗。
这么看明属荷栏在欧洲的领土面积是仅次于沙俄的大国。
不过从地图上看还是不美,他始终坚信只有到手的才是自己的,明属荷栏的东西南北都与其他国家相邻,明属荷栏还需扩张。
看见皇上直接将荷栏的一半划归帝国所有,张坊就明白了皇上的心意。
朱由检看了一会儿便收回目光,对侍候在旁的小太监道:“给张卿搬张榻来。”
小太监俯首奉命而去,不多时四名小太监搬着一张的雕着精美花纹的红木坐榻上来了,张坊坐在榻上俯首面对御案后的皇上。
朱由检的案桌上仿佛无时无刻都有奏折堆叠,等待小太监抬上坐榻的这段时间朱由检一直在看折子。
一本本折子的看,很快就把张坊忘到脑后去了。
张坊等了半响,偷偷看向垂垂老矣的刘若愚,刘若愚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打扰天子。
张坊只好在这坐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张坊都快坐不住了。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小太监们欣喜的禀报声:“大喜啊陛下,大喜啊。”
一名蓝衣小太监拿着拂尘匆忙跑来,进殿时跑的太急了还被门槛绊倒,脸着地摔了个狗吃屎。
一直好似假寐中的刘若愚陡然睁眼,眼里射出一道精光,尖着嗓子喊:“大胆!”
“老祖宗饶命,老祖宗饶命。”
小太监一个激灵连连叩头求饶,“奴才一时失态,实在是有大喜事啊。”
“什么大喜事?”朱由检抬头问他,看到张坊坐在殿内,眼中闪过疑惑,“张卿你怎么还没走?”
张坊眨眨眼,茫然道:“陛下,您刚才给臣赐座之后就低头处理条陈,您还没说有什么吩咐呢。”
“不对啊,朕记得朕跟你说了啊。”
朱由检黝黑的瞳孔中闪烁着迷蒙,旋即清醒过来:“哦,对,是没说呢,那个小太监你这么急着跑来有何喜事?”
“奴才恭喜陛下喜得龙孙。”
朱由检愕然起身:“你说什么?”
小太监抬头道:“陛下,太子妃生了,男孩,七斤多重啊,哭起来声可洪亮了,长大一定准得是个健壮小子。”
朱由检哈哈大笑“好,若愚有皇孙诞生该如何赏?”
“回陛下,按照常例该赏20名太监和20名宫女过去服侍,老奴以为这是陛下的首位皇孙另当赏些金玉之物。”
“就按你说的办吧,过来。”
朱由检冲他招招手,刘若愚走过来时朱由检从袖子里掏出一颗冬枣和一块板栗,刘若愚小心接过就听朱由检道:“知道此为何意么?”
“陛下给奴才枣栗子自然是早立子的意思。”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