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薄弱的朝鲜男子慌张后退,不敢多看他一眼,其他清军士兵登上城头后张弓搭箭对准了几步之外的朝鲜兵,毫不留情的释放弓弦。
一支支白羽箭轻易穿透朝鲜兵的布衣,连日来汉城守军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崩溃,无数朝鲜士兵你推我攘,争相逃下城墙。
可越是拥挤速度反而越慢,被冲上来清军砍杀而死。
“不许退!后退者斩!”李倧三子麟坪大君李睿在溃逃的乱军中声嘶力竭的呐喊着,挥刀斩了两个溃逃的士卒后还是无法让挽回败局。
占领城墙的喜悦让鳌拜哈哈大笑,目光偶然扫到了人群中的李睿,在一群穿布衣拿三股叉的朝鲜兵里,就这家伙穿着一身鱼鳞甲,提着一柄华而不实的长剑。
是条大鱼!
鳌拜咧嘴露出狰狞的笑向李睿跑去,李睿还在喝骂军士不许溃逃,在亲兵的指引下看到那个满人杀神过来了,吓得肝胆俱裂,赶忙钻进人群里要跑。
别看鳌拜是坡子,提着坏腿几步就追上了李睿,几个亲兵倒还算忠心抱着必死信念冲向鳌拜,依旧不能让李睿逃走。
鳌拜提刀砍开人群,攥住李睿的后脖领子照着脖子就是一刀,李倧三子,死。
“麟坪大君死了!麟坪大君死了!”
不知是谁发出尖叫,所有朝鲜兵彻底失去战心,就是孙武在世,韩信复生也没法帮朝鲜人挽回败局。
汉城以北十里处,曹变蛟带着24000名明军将士在林中扎营,曹变蛟披着威武庄严的墨色战甲,拄剑坐在地上,军士们在他左右坐在雪地里休息,黑色甲胄在雪地中很是显眼。
与曹变蛟的平静相比,他旁边的李枉急的团团转,焦急的劝道:“将军大人啊,两个道我都答应抵给天朝了,你为何要止步于此啊?!”
曹变蛟眼也不抬,“别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得知道清军动向才能决定何时进军。”
“曹将军,军情如火生死万急,汉城五十万百姓的生死存亡就在您一念之间,我求您快快发兵吧。”李枉越说越急,说到最后直接跪下来抱拳祈求曹变蛟。。
他是朝鲜世子,未来整个国家都是他的,王都要是都没了他以后还当什么王?
曹变蛟微微一笑,“世子殿下我军是来援助朝鲜的,你们朝鲜自己的军队都作壁上观,我待会儿又怎么了?”
斥候们把方圆五十里摸得清清楚楚,明军左右有三支人数在五千以上的朝鲜军队和十几支朝鲜义军,都等着明军上去当先锋呢。
“报!!!吁…”
李枉哑口无言,一名斥骑纵马到曹变蛟跟前,抱拳禀报道:“启禀将军,汉城已被清军攻破!”
“什么?!”李枉大惊。
曹变蛟也坐不住了,“你亲眼看见的?”
“是的,小的亲眼看见朝鲜王旗被扔下,镶黄旗插在了城头上。”
“也就是说汉城失陷还没多久?”
“正是,汉城刚刚失守。”
曹变蛟若有所思,拍了拍李枉肩膀,“汉城百姓不会有事的,传令全军目标汉城急行军!”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他们的斥候来禀报了,清军斥候同样也该发现他们了,刚刚攻克汉城就听到明军来了,如果他是清军统帅他就不会屠城而是冲进王宫,把李倧一家老小都给拿了。
只是这种话曹变蛟不想跟李枉说了,不然这家伙一定会像苍蝇似的在他耳边嗡嗡嗡的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