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虎一声令下,水军士兵们迅速吃好早饭拿起刀盾火枪,在郑芝虎的带领下一千名水师士兵一字排开进入丛林。
本来他还想通过温和一些的手段处理岛上土著,现在原住民都对他们发起攻击了,他也就不客气了。
以郑芝虎手上的兵力足够把土著们打痛,等他们觉得痛了自然就出来投降了,跟荷栏人如此,东夷人如此,现在换了大明也是这一套。
可怜的关岛土著们再一次见识到了侵略者的厉害,他们拿着先进的武器一点点蚕食他们的生存空间,一旦发现土著们聚集地就用火炮来轰。
三天后土著们付出一千多条性命后坚持不住了,打着白旗从林子里出来向明军投降,他们相信只要能保住性命总有一天能把侵略者赶出去。
……
朝鲜,汉城。
一连几天的攻防战,汉城守军打的极为艰难,虽然艰难城上守军却是越打越多,在李倧等王公贵族的动员下汉城男子纷纷走上城头。
当一个民族到了危难之际,总会有人站出来的,朝鲜存在了上千年,李倧又无失道之处,国难之时百姓们愿意为这个国家尽一份力。
守城军队越打越多,攻城军队越打越少,天明时分满清镶黄旗与镶蓝旗两支兵马再一次聚集起来,旗人们脸上都有疲惫之色。
他们先是跟着鳌拜跑到朝鲜劫掠了一次,回去之后又跟蒙古人打了一仗,刚打完又跑到朝鲜来了,而且这次还是攻城战。
朝鲜人虽然战力不堪,但胜在人多,火炮也是真厉害,汉城上的几百门红夷大炮让他们绝望的认为攻下汉城是不可能达成的目标。
不光下边的旗人这么想,鳌拜自己也这么想,他亲自带人攻城,他视那些朝鲜人如待宰羔羊,死在他手上的朝鲜人不下百个。
无论他今天杀了多少,第二天又有数之不尽的朝鲜人站在城头,攻城不顺让他心急如焚,更让他心焦如火的是斥候来报,朝鲜几路勤王大军在他们周围窥伺,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他知道那几路朝鲜军队是等着明朝军队来,让明朝人当主力跟他们打,随时会到的明朝军队如同悬在他头顶的达斯克里莫之剑,随时可能掉下来。
鳌拜嘴边起了几个大包,眉宇间戾气闪烁,“冲过去,杀光朝鲜人!”
长刀一引,几千旗人嘶嚎着冲了上去,开始新的一天攻城战,城头上活下来的朝鲜老兵赶忙的点燃火炮引绳,随着火绳燃尽,一颗颗实心弹冲出炮膛落到冲锋的清军阵列中。
开花弹已经没了,今天用的是装填不便的石弹,每一颗实心弹狠狠砸在地上犁出一道血槽,凡是挡在实心弹前面的清军尸体生生被碾成血泥。
一颗实心弹擦着鳌拜的手臂划过,那无可阻挡的巨力令他暗暗心惊,稍作停顿后向前冲去第一个登上城头,几个朝鲜男子举刀劈来。
他们都是刚征集来的新兵,几天前他们还在城市里做工,现在却拿起刀跟满人拼命。
他们的动作笨拙无比,鳌拜几个闪身挪腾躲过刀锋,右手的雁翎刀顺势从几人喉间划过,温热的血浆溅在脸上,再一次唤醒骨子里的杀性。
几个经过几天血战活下来的朝鲜老兵见到这个杀神一般的满人又来了,赶紧躲到人群后边点燃火绳,将枪口对准鳌拜。
鳌拜一直对躲在暗处的朝鲜人有所防备,在守军中不断穿梭,几个想放冷枪的朝鲜士兵非但没打到鳌拜,反而打伤了自己人。
“啊啊啊!去死!”
一个朝鲜将领挥刀砍向鳌拜,鳌拜看他一眼这将领顿时吓得手脚冰凉,一种恐惧之感从心底浮起。
鳌拜一声狂吼,跑过去,裹挟着他浑身力气的一刀劈在朝鲜将领脑门上,半边刀锋死死的卡在头骨中,难以拔出。
鳌拜也不拔了,从地上操起一把三股叉冲向其他朝鲜兵,此时的他已浑身鲜血,土黄色铆钉棉甲被鲜血尽然变成诡异的紫红色,看着就是从个地狱血坑里爬出来的恶鬼。
“怪…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