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怎么心事重重的?”
陶夭夭看见他就像看见了可以倾诉的人,她坐到赵猎户身边,跟他讲了刚刚钱掌柜跟她说的事情。
“我觉得这事件好事,你在犹豫什么?”
陶夭夭托着下巴:“我自然也知道是件好事,可是太突然了,钱掌柜说要将这饭馆交给我,那日后我就要负责这上上下下所有人的生计。如果在这之前我就有想法和计划也就罢了,可我如今脑袋空空,真的怕无意识之间做了什么错误的判断。”
赵猎户笑着摇了摇头,被陶夭夭瞪了一眼:“你笑什么啊!”
“我笑你总是想这么多,你要是一开始不知如何去做,就还让钱掌柜按照之前的路子走就是了,同春饭馆这么多年也这样下来了。”
陶夭夭鼓了鼓脸颊:“那、那不是偷懒么。”
“你只是还没想好要如何做,怎么能叫偷懒?”
陶夭夭都快要被理直气壮的猎户说服了,她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往外走:“知道了,我这就去跟钱掌柜说。”
赵猎户一把拉住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脸:“在那之前你是不是还差我一件事没有做?”
“唔……知道啦,先给你刮脸。”
陶夭夭四处看了看:“我们到哪弄?坐在床上怕是要弄脏,你去椅子上坐着。”
赵猎户听她的话坐到椅子上,陶夭夭却皱了皱眉头,小声抱怨。
“你怎么坐着也这么高……”
上一次给他刮脸他是坐在家里低矮的木桩上,如今两人这样姿势她反倒还要举着胳膊。
猎户也发现了,他低头看了看:“那我坐在地上?”
“地上多凉啊!”她环顾四周,“要不我找个什么东西垫一下脚?”
猎户看了看她,又看看地下,看看自己。
“要不……”
陶夭夭举着东西没听到下文,转回头:“嗯?”
猎户喉结微动。
“……你坐在我腿上……?”
眼看着陶夭夭脸上又要有红色蔓延,猎户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要故技重施准备逃跑的姑娘。
“哎你!”陶夭夭被抓住的时候还记着自己手上有刮刀,赶紧手一松丢在了两人身边的桌子上。
猎户本来用力只是想把人留住,可他力气大,陶夭夭没站稳倒向他,倒是方便他将人抱了个满怀。
两个人都愣在原地。
上一次在陶夭夭去探监在牢里,两个人也只是虚虚抱着肩膀。
猎户此时将人抱在怀中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他甚至觉得自己被她的味道包围了,脑袋一热脱口而出。
“你身子好软……”
陶夭夭本来就已经因为这个怀抱僵住,一听他这话人都傻了,伸手就去捂他的嘴。
“你、你耍什么流氓!你说什么呢!你、你……”
陶夭夭口齿伶俐,可骂人真的不太会,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她此时羞耻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猎户一出口也才惊觉自己竟然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知道她定然要生气想要道个歉哄哄人偏又被捂住了嘴。
只是捂着他的手也软软的,根本让人没办法觉得这是一双常年干活的手。
他没忍住,轻轻亲了一下。
陶夭夭像是被电了一般缩回手。
她怎么以前没发现这家伙根本不是什么木头!
他就是个流氓!
“你就知道欺负我!”
陶夭夭又急又羞,眼泪都下来了,只能耍赖指责他。
结果看她梨花带雨,可是却还是在他怀里发脾气的样子,猎户没忍住笑了。
陶夭夭简直惊呆了:“你还笑?!”
猎户摇头,伸手去给她擦眼角的泪花。
“你胆子大的时候比全镇子的女人都大,怎么羞起来比旁的女人又都怕羞?”
陶夭夭愣了愣,伸手去捶他的肩膀。
她心里气又不能说出来:他这个意思不就是在说她比古代的姑娘家还容易害羞嘛!
这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