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宵练猛地兴奋起来:“比翼,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凤比翼朝桌案上一努嘴:“喝了,我就告诉你。”
卫宵练一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恹恹的:“这……就不能打个商量吗?”
“再求饶,我可就涨价了。”凤比翼微笑。
卫宵练自暴自弃地长叹一声,走到桌边,捏住鼻子将芝麻糊一口气儿灌进肚里,擦了擦嘴:“好了,说罢!”
凤比翼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将从前在西凉王庭如何挑拨老西凉王与王后如黛丝关系的法子说了:“……如黛丝以为四面都是墙,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其实有一堵‘墙’是我叫人在麻布上刷了石灰水,再略加点染,造成的假墙,老西凉王当时就在墙后,听着如黛丝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如今咱们也可以来他个鸟枪换炮,再坑南齐人一回。”
卫宵练连连点头:“倒也是个主意,话说你是怎么想起来的?”
凤比翼脸一红,连忙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她能说是因为自己去酒楼偷听墙角,却因为墙壁太厚而没听清几句,怨念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这件事吗……
“不过,南齐使团可不是正大光明进京拜访的,咱们就是想让他见面,又能约在哪里呢?约在宫里,又不好动手凿墙,约在宫外,恐怕他们也未必肯去吧。”
凤比翼想了想,一手握拳砸在手心:“有一个地方,绝对能用!”
“什么地方?”卫宵练追问道
“杨家,时习堂!”
……
接到凤比翼派人传来的消息,莽古里歪着头琢磨了片刻,还是决定赴约。
虽然信上让他不要惊动其他人有点奇怪,但莽古里也清楚,如果让南齐其他人知道凤比翼约他见面,恐怕是根本不会放人出门的,所以出门时不惊动其他人,反而能剩下不少麻烦。
而且,莽古里始终觉得,凤比翼如果要对他下手,也用不着这么麻烦,上次就直接抓了他就是了,救了他放了他再抓他?这也未免太脱裤子放屁了。
因此莽古里还真照着纸条上的话去了城外,只是真到了地方,又不免泛起嘀咕来。
倒不是他突然不信任凤比翼了,实在是凤比翼约他见面的地方实在是太……破旧了。
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外墙似是重新粉刷过好多次,已有些斑驳了,门上的朱漆有些皲裂,铜环也上了锈,他敲了半天,才有人出来给他开门,走进院里的时候,更觉这院子破旧。
此时正是深秋时节,院子里的几棵枣树都落了叶,满地的黄叶尘土,风一吹四散飞扬,屋檐上的瓦破了半块,怎么看怎么不体面。
莽古里咧了咧嘴,真有点开始怀疑,凤比翼是不是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杀人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