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献计
虽然身为南齐王子，但莽古里这次来大越，却是偷偷摸摸的。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南齐现在还摸不准大越的心思，倘若卫龙渊当真是大越皇帝派去西南开疆拓土的，那么南齐正大光明地来兴师问罪，就相当于是自投罗网了。
至于莽古里跑去京中的酒楼里吃饭，还阴错阳差和大越太子妃娘娘的侍女打了一架，双方一致默认，这纯粹是场意外……
不过两边倒真是不打不相识，莽古里坚持认为，卫龙渊绝对不是大越派去西南对付南齐的，否则在认得出他的纹身的情况下，凤比翼根本没理由放他回来。
不过南齐其他的使臣就没莽古里这么乐观了。
实际上，莽古里只是南齐王九个儿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若非南齐使团需要一个身份足够尊贵的人来试探大越的态度，恐怕这个差事还轮不到莽古里头上。
说白了，莽古里就是南齐王拿来试探大越的一颗棋子而已。
这件事，除了莽古里自己，整个南齐使团都知道，但谁也没说。
毕竟，莽古里虽然头脑简单，但武功却相当了得，谁没事儿会去瞎说大实话，触他的霉头？
不过莽古里不清楚这件事，不代表卫宵练就想不通了。
大越的怀王在西南所向披靡，眼瞧着就要打到南齐家门口了，这节骨眼上，南齐王没事儿派自己儿子到大越来做什么？
卫宵练看着南齐先上车后补票一般送来的奏折，微微眯起眼睛来。
大越需要的，是一个能够牵制卫龙渊的棋子，但现在看来，南齐王可未必想揽这个活计。
不过那也没关系，毕竟，只要南齐能够牵制卫龙渊，使他不至于在西南过得太舒坦就行，至于是南齐国哪位国王下的令，对大越而言并不重要。
不过，怎么“说服”莽古里，让这个天真的家伙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南齐王用以试探龙潭虎穴的一颗棋子，并愿意在大越的帮助下反杀回去，还要斟酌才行。
卫宵练想了好几天仍是无果，主意一个没有不说，头发倒是愁掉了一大把，吓得凤比翼天天给他送黑芝麻糊。
“这些事叫下人做就是了，你安心养胎就好，别累着。”在凤比翼不懈地努力下，卫宵练终于达到了闻芝麻糊色变的地步，见凤比翼挺着肚子给他送来一碗芝麻糊，心中不由得警铃大作，赶紧上前接过碗，顺手往案上一搁，就全当没看见，一门心思劝凤比翼回去歇着。
只要凤比翼不在面前，那这芝麻糊怎么处置，可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了。
凤比翼又何曾不知他这心思，微微一笑：“不急，我看着你喝完再回去。”
虽然她也心疼卫宵练这些日子以来很辛苦，但再照这个趋势下去，卫宵练恐怕很快就会聪明“绝顶”了，她可不希望某一天醒来，身边的人变成一个大光头……
卫宵练百般无奈，搜肠刮肚地琢磨着不喝芝麻糊的法子：“这……唉，老实说，我现在真是食不知味，什么都吃不下去啊！莽古里这事一天不解决，恐怕我就一天不能安心！”
凤比翼眼珠一转，嘿嘿一笑：“要让莽古里倒戈，又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