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昭仪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丫头,真不愧是钟粹宫的人,这样识大体,你这就随本宫回甘泉宫,把你知道的都说一说。”说完,晴昭仪便自主位上起身,示意素欢拉上思宜,就要离去,孙冰雪的一张小脸已经隐隐发绿,见状连忙将人拦下:“娘娘怎么能这样做!思宜她是嫔妾的宫女,娘娘要
带走她,怎么可以只问她的意见,不问嫔妾的想法呢?”晴昭仪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孙冰雪一眼,奇道:“本宫奉旨查案,思宜在那日途经太液池,说不定就看到了凶手,她既与案情有关,本宫要调她走,为什么需要欣嫔同意?
还是说,欣嫔不把皇上的旨意放在眼里?即便如此,也请欣嫔自己去禀报皇上,等皇上下旨准许思宜不配合查案,那本宫再把人送回来也不迟。”
孙冰雪脸色都变了,只是死死地拦着人不叫走:“娘娘如此作为,实在不合规矩!这里是钟粹宫,不是娘娘的甘泉宫,难道娘娘要在钟粹宫放肆吗!”“本宫看欣嫔才是放肆!钟粹不是甘泉,可同样都是皇上的后宫,都要遵皇上的旨意,水再大,也不该漫过桥去,欣嫔的威风再大,也不该不尊重皇上的意思!本宫奉旨查
案,代表的就是皇上,欣嫔若是再阻拦,别怪本宫治你欺君之罪,让开!”
晴昭仪说完,冷笑一声,竟也不再客气,一耳光抽到了欣嫔的脸上,直接将孙冰雪抽倒在地,领着思宜出门去了。才踏入甘泉宫的地界,思宜便如被抽去了全身的骨头一般软倒在地,好半天才缓过来,挣扎着去抱晴昭仪的大腿:“娘娘,娘娘!奴婢什么都招,求娘娘救救奴婢的老子娘
吧!”晴昭仪此时也不复在钟粹宫的和善,冷冷看了思宜一眼,转身踏入殿门,径自到主位端坐:“思宜,你的所作所为,本宫并非毫无所觉,你这为虎作伥的小人,别想全身而退!但,念在你也是为人所驱使的份上,本宫答应你,只要你实话实说,本宫不会为难你,还会尽力保全你一条小命,但你若再执迷不悟,替罪魁祸首开脱,那本宫也救
不了你,只好把你送回去,全了你的忠心耿耿。”思宜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磕头如捣蒜一般:“是,奴婢再不敢撒谎了!昭仪娘娘,小庞子是奴婢杀的,那天在桥上,奴婢就是用那个鎏金瓶把他砸昏,再把他推进水利的
,可奴婢也是被逼无奈,是欣嫔指使奴婢这样做的!请娘娘看在奴婢全家都在欣嫔手里,奴婢也身不由己的份上,放过奴婢吧!”
晴昭仪点了点头,回首示意素欢:“把她的口供记下来,让她签字画押。”说完,晴昭仪又看向思宜:“你的话若是真的,本宫有自信保你不死,可是有一点,你得有证据证明,是欣嫔逼你下的手,或者……你有什么别的证据,证明欣嫔一定要杀
庞克保?若你拿得出来这样的证据,本宫非但能保下你,还能让你衣食无忧地出宫,安稳度日。”
思宜跪在地上,连连点头:“奴婢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欣嫔指使奴婢下手,可是奴婢知道,欣嫔为什么要杀小庞子!”“为什么?你快说!”晴昭仪厉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