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陛下想要除了谁,这时候可以让他驻守了。”凤比翼提醒道。
“驻守?让他守夜,然后被越国的夜袭小队偷袭致死?”西凉王拧起眉头来。
“不是,让他白天领军驻守,正好能被进攻的越军杀了!”凤比翼眼中透出些狠辣来,到让西凉王心头一惊。
“白天?越国的夜袭搞了这么多天,就是为了在白天攻打过来?”西凉王满心不信。“陛下,越国若是为了在夜间偷袭,早就打过来了,为什么非要几次三番的袭扰,让西凉不得不在白天设防的同时,还要提高夜间的警惕呢?越国是觉得在西凉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偷袭难度太低了?非要玩点
高难度的东西吗?”凤比翼说完,换了个姿势,眯起眼睛来:“越军夜袭,为的就是逼迫西凉分神在夜防这一方面,同时也是为了打扰西凉休息,更是为了迫得西凉昼夜颠倒……若是比翼没有猜错,最快今晚,最迟明早,越军
便要打过来了!”
西凉王如被踩了尾巴一般蹦起来:“这话,你为何不早说!”
“这话既不能为外人道,自然须得等个稳妥的时候才能说!况且,比翼若是早早地告知陛下,陛下还会让西凉军队颠倒昼夜吗?”
西凉王眯起眼睛来,话是这么说,但他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陛下,没时间跟您解释太多,今夜值夜的守将,请您派最为忌讳的那一人好了。”凤比翼微笑。
西凉王犹豫再三,还是喊人进帐,令泽烦率军驻守,泽烦不知就里,披甲出营,却把来告密的璐英气了个半死。
是夜,五更时分,西凉王于梦中被砍杀声惊醒,他悚然起身,一把攥住自己的宝刀:“怎么回事,造反了?”
凤比翼匆匆跑了进来:“外头打起来了,请陛下移驾,暂避其锋芒!”
西凉王虽然刚从美梦中醒过来,但也没糊涂到哪里去,揪着凤比翼不放:“朕御驾亲征,岂有外敌在前而避而不见的道理!”
“都火烧眉毛了,您还纠结这个!”凤比翼急吼吼地将人一路扯出王帐,“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可就真玩脱了!”
西凉王还在组织语言反驳,凤比翼已经把他带到了帅帐内,帐内瑙思等人俱在,身上兵甲齐全,一见西凉王入内,都齐刷刷地看向他。
瑙思见西凉王来了,如久旱逢甘霖,忙起身道:“父王,越军来势汹汹,左贤王独木难支,儿臣请命,愿去支援左贤王!”
西凉王闻言,条件反射性地便皱起了眉头,他让泽烦守夜,为的就是赶紧让他死,现在瑙思居然怕泽烦死了?凤比翼跟在西凉王身边这几个月,天天看西凉王脸色行事,到现在已经能从他眉头的走势猜出他的心思了,立即道:“瑙思王子此话不妥,陛下既是御驾亲征,这第一仗自然得由陛下来领军杀敌,现在泽烦将军在前遇险,若还由瑙思王子接应,将士们会觉得,陛下来了跟没来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