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家老头为什么会这样偏心,孙晴云是多好的姑娘啊。
从孙家出来,沈妈妈忽然觉得心里有点憋闷,心道,难不成是因为气狠了,才这样的?
难受的感觉加剧,像是谁抓着她的心脏蹂来蹂去的,她赶紧撑着一旁的墙壁慢慢的靠着,等到这股难受的劲儿过去了,才朝着家里的方向去。
林夕也是给自家父母打了电话,说了劳动节办婚礼的事情,张菊那边却盘算开了,非得亲自去一趟北省不可。
就算没能在闽市摆酒,但是他们也不能就这么待在这里听一个电话就祝贺完了。
就那么一个闺女呢,怎么说都要挤出时间的,张菊就去磨林一平。
林一平可经不住张菊女士的磨,只能做了决定,劳动节前一个礼拜动身,参加完婚礼赶回来。
张菊乐不可支,张罗东西去了。
北省
林夕和沈廷余在大队还有共同的朋友,两人找时间回去通知了一趟,林夕和安国萍在一个屋说话,沈廷余和田满安民生卫东在一个屋说话。
林夕看着安国萍的屋子里,有男人的衣服鞋子,还有成双成对的暖水瓶和搪瓷缸子,不免好奇的问。
这才知道,安国萍和田满早就领了证,两人是合法夫妻了。
“你们倒是快,什么时候号上的,老实交代!”林夕好奇得紧,两人看着不显山不显水的,怎么就搭在一块了,还直接领证了,成了合法夫妻,也睡在了一起。
哎呦,这可真是:“我都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
安国萍摆摆手:“你当初拉把手,将我带上做卫生员的路,就是给我最大的礼物了,叫我在乡下这段时间,吃的苦少许多,还收获许多,又经常帮我备药,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哎,说这个干吗,这跟我没送结婚礼物有啥关系。”林夕从兜里掏出了三十块钱给她:“你拿着,我也不跟你见外,看这屋子里,其实生活用品还要添点吧,这成家了,需要的钱也就多了,你收着,这算是我的礼钱。”
可是,这三十块也太多了,普通乡镇工人两个月工资呢。
安国萍不敢收。
林夕就将钱推回去:“要是觉得收得烫手,回头你们两口子再请我跟廷余吃一顿就好,不过劳动节这天我们可没时间吃饭。”
安国萍见林夕脸上带着喜意,就问是为什么。
林夕带着点羞涩的说了,要跟沈廷余办婚礼的事儿:“到时候在药厂那里办,那里受限下,也不会被人盯着。”
知青院这边几个,魏国红李小满那边,还有医院几个朋友,春儿田翠芬红英他们,最多加上沈廷余那边带的几个徒弟和同事,就算加上亲戚,也就几桌热闹一下。
虽小小的可惜一下,不能看到像后世一样的婚宴现场,也不能穿婚纱,带白纱,甚至传统的刺绣嫁娘服都不允许穿,但是结婚的对象是相爱的人,这点就足以弥补一切可惜,不留遗憾。
安国萍说一定会去,林夕说要出去找田翠芬说说,安国萍就去灶间,要准备顿午饭留客吃饭了。
田翠芬有段时间没见到林夕了,咋一听林夕要跟沈廷余办婚礼了,那高兴得,比自己结婚的时候都还高兴呢,一拍大腿:“我可算是等到了,那床三十几块的被子你还要不?”
林夕眨眨眼,一下没想起来这三十块的被子有什么缘由。
田翠芬就说了,之前春儿要结婚的时候,她不是以为沈廷余跟林夕来找她问婚庆用品,就推荐了三十几块被子的事儿么,林夕恍然,是有那么回事,她当时还想着,这年头吃个婚宴随个分子也这么刺激的吗,说好的五毛一块怎么就成了三十几块。
原来那时候,田翠芬就打着他们两个会结婚的主意啊。
林夕被调侃了两句,留下了劳动节派车来接的消息就走了。
在知青院吃了饭,林夕和沈廷余又踩着自行车去了一趟李家庄大队。
魏国红和李洪军都在呢,李小满倒是调回了他们家那边,不知道是走了谁的关系。
那也行,本来魏国红才是最主要要请的,两人一起从食品厂,坐上了前往北省下乡的火车,魏国红是林夕第一个见到的人,也和林夕多有交往,邀请到她和她对象就够了。
“到时候我们一定去。”魏国红想留饭的,结果天色也不是很早了,林夕两人要回去还要一两个小时,因此也不方便吃饭。
送了一小段路,魏国红给林夕塞了一袋子罐头:“拿回家吃着玩。”
林夕虽不缺罐头,但这是人家心意,自然就收下了。
回去路上,林夕见四下无人,就靠在了沈廷余的背上:“这光是通知两个地方的朋友,就觉得好累了。”
好在医院棉纺厂都是在院子附近,到时候上班的时候两人分别说一声就好了。
“辛苦了,新娘子。”风声带来沈廷余洋溢着喜悦的回答。
林夕抿嘴:“你也辛苦了,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