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盛世浩大,每一个宗门,世家,皆有几十人陪同,只有宋家,西域宋家孤零零的,只有宋雯雯,宋亮,宋珍,三人而已。
“咦,这好像是宋家的吧?没错,这姑娘我认识,是宋家的宋雯雯。”
“怎么只有她们三人?陈若呢?这次陛下召见,最应该出席的,不应该是陈若和段云吗?我还以为今日可以一睹他的尊容呢。”
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姐,姐夫怎么给你说的?要我说,还是找个人戴个面具假扮算了。”
“假扮?你以为尉迟老儿是白痴嘛?她千姬雪,毒宗的,能发现问题,你觉得尉迟敬德会不关心这次五域大比?即便不亲自到场,恐怕也有亲信在场观看。”
“可,可欺骗陛下,那可是死罪啊。”
欺骗?谁欺骗了?陈若不是我未婚夫吗?
“安静,陛下到。”
说着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缓步走出,不说他多大你根本想不到,据说他已经有百岁之龄了,可看上去,只有不过区区五十来岁的样子,可见真气何等浑厚,又或者修炼了什么神功。
“见过陛下,众人纷纷跪拜,只有一人例外,他立于身前,腰杆子挺直,直视陛下而丝毫没有躲闪。”
“坏了坏了,忘了告诉这臭小子要跪拜了,外门宗主在身后一个劲的小声提醒,奈何距离有些远,作为真正陛下要召见的人,自然要立于人前。”
前面站着五个人,本来是六个,只是少了陈若。
几个人幸灾乐祸,并没有丝毫提醒的意思,陈若没有来,已经犯了大忌,这个段云作死,见了陛下而不跪。
千姬雪小声提醒,奈何段云丝毫没有动摇,依然盯着上面那个略有肥胖的中年人。
“胆大,尔是何人?见了陛下……。”
他话没说完,便被尉迟敬德一巴掌打到了一边去。
显然不想听他唠叨,气氛似乎一下凝固了起来,众人纷纷低头,回避尉迟敬德的眼光。
只有段云盯着台上那人,眼神别说躲闪,连锋利的眼神都没变过。
“你很不一样,我从你的眼神里似乎看到了杀气,你要杀我?”
一句话,灵武学院的众人心中便是咯噔一声,心想完了。
可接下来段云的一句话,更是让他们的心沉入了谷底。
“我只杀当杀之人,你是吗?”
“你是吗?”
一句话不仅灵武学院的人静若寒蝉,其他人包括与段云并肩而跪的几个人都感觉到了气氛凝固了,瞬间没有了幸灾乐祸的心情。
“这厮莫非浑身是胆不成?”
“许久,许久没有人这么质问我了,尤其是问我是不是当杀之人,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杀了你?”
尉迟敬德眼神犀利,锋芒毕露,淡淡杀气浮出,丝毫没有避讳众人。
若是装的,估计此时已经吓尿了,可显然段云并非装淡定。
“杀我?就算要杀,也应该等我赢了比赛吧?此时杀我,谁帮你赢的比赛?”
这句话不仅是不敬了,已经是把尉迟敬德老底掀了然后踩几脚了。
几个九品世家,九品宗门的众人都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的,个个对段云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见过胆大的,可从未见过如此胆大的。
“哈哈,尉迟敬德朗声大笑,突然笑声戛然而止,眼神如锋利的刀,看了过来,一字一顿道:比赛第一,你是指与北岭帝国的比试?你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那意思是,我还没说呢,你区区五品宗门不可能知道这等瘾秘,定然有一个不弱于九品的人告知,那么这小子如此大胆,就有可能是背后有一个甚至几个九品为他撑腰。
尉迟敬德为人天生疑神疑鬼,不然怎么会不允许其他人有能力超越他接受的范围,就是生怕他自己控制不了局面了。
北岭帝国压迫,强势我们割让利益,这种事,世人皆知,难道陛下以为这天下皆为白痴,唯陛下独醒吗?
一句话,瞬间让众人入坠冰窖,这厮就不怕他一怒之下把在场众人皆杀了吗?
要知道,无论是不是你在数落陛下,你听到了,就是一种犯罪,每次看到你,陛下都会想起这件事,你就该死。
所以众人此时都有些一下把这小子按倒在地伏法的冲动?
“看来你当真是不怕死?”
陛下,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死的有意义,何惧之有?
问题是,死在哪里,死的是否有意义。
“你说你能赢?我凭什么相信你的?你都不知道北岭帝国的对手是谁,竟然口出狂言?”
“段云看向台下的宋雯雯,他这个举动顿时惹来陛下的观望,众人也随着看了过去。”
“就凭这次五域大比,世家赛,宗门赛,第一名皆是我,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