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话,透露出的信息确实巨大的,其实这个答案尉迟敬德早已知晓,之所以没有那么快召见,你以为是摆谱嘛?不,只是为了留给下面的人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给调查一遍罢了。
尉迟敬德知道,可不代表众人知道,一句话,加上简简单单的一个观望动作,意思已经表明了一切,说明了一切。
尉迟敬德想过许多宋家如何交代此事,不过唯独没有想到,向他解释此事的竟然是段云,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
“什么意思?”
“陛下有何必明知故问,陈若就是我,我就是陈若。”
“陛下赎罪,我们并非有意隐瞒。”
宋家众人纷纷跪拜请罪。
宋家承认了?
这也说明段云并非撒谎,陈若就是段云,段云就是陈若?
段云拿出了那日的面具戴了起来,这一看,许多见过陈若的世家子弟,皆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是陈若无疑了,我记得他的样子,刚刚我还不觉得段云的背影为何如此似曾相识。
我滴个乖乖,世家赛,宗门赛第一名竟然出自同一个人,这种事,千百年都没有一次。
砰的一声,尉迟敬德身上的桌子应声而碎,是被尉迟敬德一掌拍碎的。
“灵武学院,西域宋家,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让同一个人参加世家赛和宗门赛,这不是坏了规矩吗?”
一声怒吼,所有人跪拜,可段云还是那副样子,戴个面具,面无表情,似乎说的不是他一般。
“段云,你一人代替两人,你可知罪?”
这要是问罪段云吗?
段云丝毫不惧,自顾自的双手放于身后,背着手,轻轻踱步,轻语道:“何罪之有?我是段云,灵武学院的段云,这点没错,灵武学院让我代表灵武学院参加,本就是理所当然。”
我也是陈若,江湖之中,有几个名字,只不过是方便行事罢了,怎么?陛下当年在灵武学院难道用的也是尉迟敬德这个名字不成?
一句话,所有人悄悄抬头观望,这厮是真特马不怕死吗?尉迟敬德这个名字你为敢当面讲出?
虽然不算直呼其名,只是一种质问,不过同样属于大不敬啊。
看来陛下在当年也用了其他名字,那么您如果被选上参加五域大比,试问,算是欺君吗?
“不用试问,当年尉迟敬德就是五域大比的种子选手,若没有这份实力,如何咸鱼翻身,如何又被皇家重新重视了起来,他又如何从区区五品宗门翻身农奴把歌唱的?”
这句话就是你当年不算欺君,我现在也不算,至于说一个人代替两个人,解释起来就更简单了。
他是宋家女婿,这是尉迟敬德是知道的,如果问,他一定这么回答,合情合理,又是事出有因,如何追究欺君之罪?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正如段云说的那样,死也不应该死在这里,实力他已经证明了,让他死在哪里,就看尉迟敬德如何利用了。
“好,有胆识,有气魄,小小年纪,敢直面我而不惧,你是我这么多年来,最看重的年轻人,既如此,这次与北岭帝国的比试,算你一个。”
“我有一个条件。”
一句话,众人都是一愣,这厮莫非今天不死在这里心里痒痒不成?
尉迟敬德也是强压着怒火,低语道:“哦,说来听听?”
我还没想到,想到了告诉你。
这……,众人皆是摇头轻笑,这算是要一个盖了章的圣旨嘛?
“不行,若你要求过分,倒时你岂不说我言而无信?”
“放心,一定在陛下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怎么?陛下莫非舍不得?”
咳咳,咳咳,外门宗主一阵轻咳,这厮是真敢说啊?
“好,若不是很过分,我就答应你。”
“多谢陛下,若无其他事,我就先退下了?”
言辞想到简洁,言简意赅,没有丝毫恭敬,若不是还有用,尉迟敬德估计会立刻让人把他剁碎了喂狗。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