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星点头。
宁穗笑得哀伤,说道:“他其实不叫舒宁,他原本叫庄恒生,是我爱的人,五年前被梁嘉学算计入狱,去年提前出狱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翻身而起的,但是我不想让他失败,梁嘉学现在知道了舒宁就是庄恒生,肯定会有所动作——恒星,我知道你和梁嘉学有旧交,但是我还是想求你,在天凌娱乐的这个项目上,能帮帮我。”
赵恒星震惊的张了张嘴,她印象中的梁嘉学,一贯斯文温柔,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但赵恒星却是相信宁穗所说的,因为她想起了上次偶遇梁嘉学,梁嘉学曾隐晦的问过她,言语之间的意思,是透露过,他曾经很对不起宁穗。
赵恒星和宁穗一样年岁,女人之间可能会没有来的相斥,但赵恒星对宁穗,还算是相处的挺好的,想到宁穗不得已在梁嘉学身边,若是这么仇恨梁嘉学,换做赵恒星自己,也觉得难熬。
赵恒星点点头,说道:“你放心,天凌娱乐的项目是在我的手下,我一定会护着这个项目通过风控融资成功。”
“谢谢你。”
宁穗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好不容易闪现的光亮,也被梁嘉学给浇灭了。
她喝完咖啡,和赵恒星告了别,怀着沉重的心情,开车回家。
宁穗没能回到家,开车的路上,梁嘉学给她发了消息,说道:“我在舒宅等你。”
宁穗心下不安,但还是照着定位开了去。
她还能怎么做呢?无非就是硬着头皮和他周旋。
一路上,宁穗都在想着,待会儿和梁嘉学见面,态度要不要软化一些,好求着梁嘉学能不对天凌娱乐下手。
上升期的公司,任何创伤都会导致所有努力付水东流,宁穗一定不要看到庄恒生的心血白费。
一想到庄恒生,宁穗眼里更加坚定,她能为恒生做的事很少,如今只要能做不到不影响他,都算做是帮了他了。
自从舒婧死后,舒宅这个四合院就空了,二花没有找到,四合院里一派死气。
做了好几年的保姆,也到了退休年龄,梁嘉学也没有辞退她,而是让她每天来舒宅打扫卫生,检查一下不要有偷窃之类的,也是挺清闲的。
但宁穗走进舒宅,也没看到保姆。
暮色四合,舒宅的灯都亮着,一片寂静。
她胆子小,即便不信鬼神,但好歹舒婧曾经住在这里,总归心里毛毛的。
突然传来梁嘉学的声音——
“过来。”
宁穗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他一身黑色针织衫和黑色的裤子,若非是他白皙的面庞,他就像是融入进了夜色中。
宁穗强作镇定的走了过去。
他神色冷冷的,缓慢着步伐,领着宁穗去了卧室。
这个卧室,宁穗很熟悉的,当初她怀孕的时候,来舒宅住下,和庄恒生睡的就是这个卧室。
宁穗不知道梁嘉学是有意还是无意,不过她也没表现的很异常。
房内的摆设早已不是当年那样了,五年过去了,物非人非。
梁嘉学坐在沙发上,开始泡茶,舒宅的茶叶有很多当初舒国庆没喝完的,保姆是个节俭的人,一直都收起来,梁嘉学方才发现的,便拿了出来,虽然是陈茶,但跑出来的香味还是沁香。
宁穗坐在一旁,淡淡的问道:“把我叫到这儿来做什么?”
梁嘉学眉梢带有讽色,他说道:“你难道没什么想和我分享的事情吗?”
他这是在试探,宁穗坦然道:“你指的是我今天被公司辞退的事吗?那有什么好分享的,不是你背后指使的吗?”
梁嘉学看着她,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愤怒,但是没有。
梁嘉学幽幽道:“我若是知道,介绍你进觉醒资本,都能让你跟庄恒生联系上,我就不该放你出去,就该一直给你禁足。”
宁穗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暂且装作不知道,反正梁嘉学也没有证据直接指认她和庄恒生有联系。
梁嘉学从一个牛皮纸袋里掏出了一份邮寄快递单号,还有宁穗之前买手表的发票,他说道:“我记得之前看你买过一个新手表,后来也没再看到了,原来是买给庄恒生的。”
宁穗低头不语。
梁嘉学森冷着眼神,转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那是之前宁穗为了讨好他送的,梁嘉学当时喜不自胜,一直戴着。
现在想想,宁穗也许是背着他,还不止给庄恒生送了一支表,他手上的这个戒指没多少钱,指不定,是宁穗给庄恒生买了一个贵重的,而他手上这只,只是销售附送的赠品吧。
只这么想,梁嘉学便觉得胸膛的火气已经占据了全身,他摘下那枚戒指,甩在了煮的沸腾的茶水之中,冷声道:“你讨好我,都是这么敷衍廉价。”
宁穗闻言,原本想着今晚要软一些,但听着梁嘉学这么说,她便根本顾不上什么大局,只觉得厌恶至极,她冷笑,说道:“廉价?你以为是这枚戒指配不上你吗?在我心里,是你配不上这枚戒指。”
她话音刚落,梁嘉学就起身伸手扼住了她的喉咙,宁穗被他掐的靠在沙发上,执拗地瞪着他,继续道:“又生气了?我还没说完呢,你不仅配不上那枚戒指,你配不上你现在拥有的任何东西,你我心知肚明,你现在所有的,都是你偷来的,这些原本都是恒生的——”
她没法再继续说下去,梁嘉学掐住她脖子的力道加重,喉咙间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像是濒死之人最后的呼救。
梁嘉学下颔紧绷,俊逸的脸上此刻一片狰狞,他的声音沙哑,蕴含着满腔的怒火,也又隐忍,他说道:“宁穗,你不要逼我。”
他手下的力道适时的松了些,宁穗不屑,她说道:“逼你?真是贼喊捉贼!梁嘉学,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最斯文败类的伪君子!你就是个贼!你不仅偷了恒生的财产,偷了花时,你还偷走了有有!”
见他脸色铁青难看,宁穗干脆捅破了那层纸:“有有是恒生的孩子,你也知道了,你现在在他面前还装什么好父亲?梁嘉学,你不是要强娶我吗?你这辈子都别想让我给你生孩子,有有不是你的,我也不会给你生,你这辈子,就一个人孤老到死!我等着那一天,我死了都死不瞑目等着看着那一天!”
她总有方法很成功的激怒梁嘉学,梁嘉学眼里有红血丝,他又气又哀,手下松开了她,宁穗想要起身离开,却被梁嘉学扛起摔在了床上,宁穗脑袋嗡嗡的。
只听到梁嘉学说道:“舒婧跟我说过,这个房间是你以前和庄恒生一起住过的,那这张床也一定一起睡过吧?”
宁穗浑身打颤,美艳的脸上划过恐慌。
梁嘉学毫不怜惜的撕开她的衣服,宁穗力气不敌他,就像是待宰的鸡被拔了毛,毫无反抗之力了。
她痛苦的流着泪,咬着牙关,忍受着他的欺压暴力,听着他冷冷的说着:“就当一切都是我偷来的又怎样?现在压着你在这张床上的还不是我?宁穗,我说过你不要逼我,既然有有不是我的,那我们就回忆一下当初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这次一定能让你怀上。”
宁穗浑身弓成虾米一样,被他肆意的蹂躏着,她听出了这句话的潜台词,泪眼婆娑间,她说道:“那一年元旦我去找你,你好多次都没做措施,你是故意的?”
梁嘉学邪笑道:“是啊,你现在才明白过来吗?”
宁穗抬起手打了他一个耳光,愤恨道:“你无耻!卑鄙小人!”
当初他那么做,无非就是恨着宁穗,想着让宁穗怀上他的孩子,后来再特意让庄恒生知道她和他有过关系,料定庄恒生会去亲子鉴定,好让宁穗痛苦不堪,想让宁穗被抛弃。
他对她的算计,从始至终都是如此卑劣,即便如今爱上她,对她好,也是用着这样不堪的手段禁锢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