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王很累,打着哈欠,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温毛巾,擦了擦脸,顿时好了许多,再接过水漱口,吐在了盆里,这才坐了下来。
洪小九和言正站在堂上。
“何事?”城王看着洪小九道。
洪小九看了看言正。
城王道:“言大人,你下去吧,你们都下去吧。”
言正便带着宫女离开,不敢走完,在客厅的外门等着。
洪小九把暗探之事一一禀报。
“独孤家的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倔犟,西城现在不好吗,百姓丰衣足食,国力强大,军力强大,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个独孤无极,还真是个麻烦,绝不能让他离开西城,还有他的那几个儿子,都给我盯好了。”
“这事要不要告诉公主?”
“不用了,你去办吧,要办得没有痕迹,公主伤心欲绝,不能让她再伤心了。”
“知道,那臣告退。”
“对了,这宫里的侍卫长要换一换,你物色一下。”
“好,明日便安排进来。”
洪小九走后,言正便进了门,弯着腰不说话。
“睡不着了,准备早膳吧,对了,把谭正叫来一起吃。”
“是。”
谭正刚睡下,内务府的人就来了。
“什么事这么急?”
“言大人没说,就让谭大人赶紧进宫。”
“洪大人去过宫里了?”
“去了,还闯了宫,说有紧急的事,多亏言大人拦住了,要不就闯进城王的寝宫了。”
“这样啊,那洪大人出来了吗?”
“早走了。”
来到宫门前,谭正看见了谭三刀,不由得十分惊讶。
“你怎么在这?”
“听闻城王召见叔父,特在此守候,宫中惊现剌客,兵部官员无不震惊,城王没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
“那他叫叔父所为何事?”
“君有何事,臣怎猜度,你不好好的在兵部当值,上这打听什么?”
“侄儿就是担心叔父,那信歌入了狱,叔父在内阁做事,可得当心一些。”
“放心吧,没准 ,城王是让我当内阁主事。”
“内阁首辅,真要是这样,咱们谭家可出头了。”
“伴君如伴虎,这几日事多,你多留心一些,别让人抓了口实。”
“放心吧叔父,侄儿忠于城王,不会落人口实。”
“那就好。”
走了几步,谭正又回首。
“对了,大将军人在何处?”
“昨日不是出现剌客了吗,大将军奉命调集城外军队,防守西城寺去了。”
“那你没啥事干?”
“事可多了,大将军让我清查军中乱党。”
“什么乱党?”
“当然是独孤家的人。”
“这是要赶尽杀绝?”
“我也不知道,大将军让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好,你去忙吧,以后做事,一定要有手谕,大将军亦是如此。”
“好嘞,叔父放心,侄儿记下了。”
城门处,一匹快马急驰而来,守门士兵上前阻挡,马上之人亮出令牌,士兵们急忙闪开,私下议论。
“今天是怎么了,前面是内阁大学士谭大人送人出城,后面又有长乐府的人出城,这出城的到底是什么人?”
“能是什么人,定是要紧之人。”
“听说了吗,宫里有剌客,险些杀了城王,要不是公主,恐怕就没命了。”
“小声些,让长乐府的人听见,你脑袋就没了。”
“我有一亲戚在长乐府当差,就是他告诉我的。”
“那行剌的是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城后的门人,不甘王权落在城王手里。”
“你说这些人,荣华富贵不享,斗来斗去的干嘛啊。”
“为权呗,有了权,不就有了一切,谁不想权多钱多啊。”
“倒也是,你瞧百长,这会搂着美人睡觉呢,哪像咱们,干这苦差事。”
清晨,客栈的门一开,便走进一位芳华正茂的姑娘,伙计急忙迎了上去。
“哟,贵客这么早,你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住店,可有上房?”
“瞧你这样子,是赶了一夜的路吧,上房倒是还有一间,不过还没收拾干净,这客人刚走不久,还没来得及收拾呢。”
“可是个带伤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