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坊中,丑寻欢有些怒意,把管账的人训斥了一顿,指出诸多错误,主薄吓得跪地求饶,一帮账房先生也跪着不敢说话,丑寻欢无心处置,出了账房,来到自己的房中。
子不离闻得谢九娘到太平府,便前来找丑寻欢商议如何对付金玲。
“你脸色不大好,听他们说,账房出了事?”
“也没什么大事,方才在申公驾那里找了气受。”
“为何?”
“想必是那申公驾与人置气,打不过别人,我上前去帮忙,对方武功十分了得,不料寅打更暗中偷袭,取了那人性命。”
“在快活楼里杀人,这不坏规矩么,一会坊主回来,自会收拾他们,长者当中,也只有我二人是做事的,余人各自作乐,眼里哪有坊主,现在又多出个金玲来,我怕时日一长,这些人都会投靠金玲。”
“那个女人,不足挂齿,你不是去西城了吗,怎么回来了?”
“出事了,西城王的门生长乐,担任御捕坊主事,金玲在西城犯了事,长乐追查到了南关,咱们伤了那卢小七,现在长乐也不知去向,这事要办不好,怕是要得罪梅公子,咱们好不容易在太平府安顿下来,恐怕又要搬家了。”
“我就说了,坊主出门时脸色都变了,料想遇上了事。”
“她若将金玲交出去,这事或许会有缓头。”
“此人来路不明,武功之高令人生畏,坊主奉她为金使,也不知为何,此事关乎梅家与西城,要有闪失,还真如你所言,怕是要牵连众多,九指先生之计,也要受到牵连。”
“坏就坏在女人身上,这个金玲,目中无人,在西城乱杀无辜,这次犯了这么大的事,看她如何交待。”
二人正说着话,一夫者前来禀报,快活楼所杀之人,是西城的探子。
子不离与丑寻欢如遭雷击。
“庸人坏事,这帮狗东西,平日里作威作福也就算了,怎么就干了这浑事。”
“也怪我,要是我不多事,也不会这样。”
“咱们快去看看,查查此人身份。”
“好。”
谢三手的尸体被抬到了后院,所带下属死了几人,也一并抬到后院,余人已经逃跑。
申公驾颤抖着站在尸体旁边,知道犯了大错。
夫者们见到二长,行了礼。
子不离走到申公驾面前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申公驾道:“二十余人。”
子不离道:“这么多人来,不像是来寻欢作乐,恐怕是为金玲而来,这样,先把人埋了。”
丑寻欢道:“还是我来埋吧,此人因我而死,让我为他入土。”
子不离道:“那就有劳兄弟了。”
申公驾道:“丑先生,这事都怨我,他们这么多人来,我觉得有蹊跷,这才——”
丑寻欢道:“你的账,一会再与你算,来人,将他们抬上马车,拉到城外,找个好地方埋了。”
申公驾碰了一鼻子灰,急忙求助子不离:“大先生,这事真不怨我,我本也只是试探对方,杀人的可是寅先生。”
子不离道:“都成这样了,等坊主回来再说吧,对了,听丑先生说你们账上有问题,好好查查吧,丑先生可是铁面无私,莫落在他手上。”
申公驾苦笑道:“知道知道,我一定好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