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了?”
曾孝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关心竹云天。
梅玉楼道:“没事,他们没有为难他,你好好养伤,这南城是回不去了,已命人去接了你的家眷,就住在太平府里吧,往后你就是工部的侍郎。”
这师徒打了一架,倒还打出了名堂,只是这仇,怕是从此结下。
曾孝并不知道,要不是西城的琼花露,还有金梅先生用内力为他护体,不死也残。
那是要命的一剑。
若不全力以赴,英雄榜上排名第一位的君子剑,定会要他之命,而他必须得为自己争取活下来的机会,但没想到君子说话不算话,竟然反击。
说话不算话的人,岂是竹云天一个。
在玄五看来,竹家气数已尽,虽然竹云天重伤了曾孝,但那一剑也让他身负重伤。
快马回到圣竹山庄,却不见庄主之影,一打听,才知回来就进了书房。
二公子差人来请,玄五便跟着来到室内,坐在床边。
“怎么样了?”
“被梅家人救了。”
“大哥他没事吧?”
“我也不知道,来的人多,我走在后面,不知道前面的打斗。”
“以大哥的武功,不可能杀不了曾孝。”
“庄主让了他三招。”
“唉,对付这种叛徒,何必心存善念。”
“第二招庄主就出手了。”
“得手了?”
“可能是吧。”
“什么叫可能是,你不是在现场吗?”
“大公子没事,那叛徒口吐鲜血,必定受了内伤,也活不了多久。”
“唉,要是我这双腿能站起来,哪轮到大哥去干这种事,你下去吧。”
玄五退了下来,来到了马厩,牵马出门,走到门前,不由得回头看了看,书房里亮着灯,那个熟悉的人影坐在书房里——他不由得一声叹息,骑上马。
孩子们见父亲回来,急忙上前迎接,进了屋,又端来热水,正是晚饭时间,夫人端了饭菜,又拿了酒,让孩子们陪着喝点。
饭后,孩子们退下,两口子熄了灯,上床睡觉。回想起打斗之事,玄五难以入眠。
“相公,你是不舒服吗,往常可是一挨枕头就打呼的。”
“也不是,就是今儿出了点事。”
“庄上出事了?”
“庄上出了个叛徒,拿着庄主的君子剑投靠梅玉楼,得了个官位,今日回南城来看望家眷,庄主便想惩戒于他,就在城前堵了他。”
“庄主杀人了?”
“真要杀了,也是好事。”
“唉,留人一命,不也是功德嘛。”
“庄主也受了伤。”
“受伤了,重不重?”
“重。”
“那你怎么回来了?”
“想家了,我都好多天没回来了,这庄上也没什么事,往后啊,可能也不去庄上帮忙了。”
“不去了?”
“以前是梅家资助竹家,庄上也不会亏待咱们,现在饭都吃不上了,人都走光了,我留在那也是添麻烦。”
“那可不行,现在竹家落难了,咱不能坐视不管,家里还有些银子,你拿去便是。”
“这可不是银子的事,庄主与梅玉楼斗气,本就不应该,吃水不忘挖井人,先不说梅玉楼想不想当南王,这些年来一直照顾着竹家,还新修了院子,可庄主一回来,就想着怎么对付梅玉楼,连南王都看不下去了,这倒好,差点没毁了南城,为一己之私而置民众不顾,这才不会侍奉这种人。”
“怎么说,咱家以前就是给竹家做事的,可不能忘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