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工部侍郎吗,你帮忙说几句话,留两条命。”
“老师,这法令你是知道的,杀人放火,这么大的罪,可不是一句话就能开脱的,再说了,这大公子要杀我,把我打成重伤,得养几月,只因事务繁重,不得不在岗,这仇也算是结下了,这笔账,竹家人早晚和我算,此事因我而起,恐怕无力回天了。”
“唉,听说大公子已故,不知真假。”
“或许吧。”
想救竹家遗子的,或许也只有南王,毕竟竹氏一门,曾是南城的功臣。
听闻少爷们关押在总管府的大狱,玄五便在夜里前去打探,只见守卫森严,无法得手,也就放弃了,回客栈的路上,玄五越想越生气,心中有一股力量充斥着血管,他决定干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剌杀梅玉楼。
这个想法,或许也只有走投无路之人才这样想。
就算梅玉楼没成为太平侯,身边没有上万的军队,就凭他的武功,连紫衣门都不得逞,何况是一家丁。
偏偏,玄五就去做了,他不得不做,竹家于他有恩,昔日辉煌,他在竹府也曾有着地位,竹氏倒台,他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卖主求荣,他得替主子把这恩怨给平了,而解决恩怨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仇人。
别说梅玉楼了,连梅玉楼身边的一个小丫环,估计玄五也打不过。
不杀难平心头之恨。
不杀对不起主子。
杀杀杀——
有了杀心,便不怕死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玄五弄了些火药,制作了一个雷,他准备用这个雷结果梅玉楼的性命。
终于,梅玉楼出现了。
在料场灵堂搭建好的那天晚上,梅玉楼带着大小官员前来拜祭。
百姓站在料场外面,只能遥望着灵堂,士兵们组成人墙,挡着愤怒的百姓。
玄五抢了一匹马,一扬剑背,马受痛奔跑,人群急忙闪开,马一跃便跃过人墙,进入了料场,急速的向前奔跑。
“有剌客——”
士兵很快反应过来,大声的喊。
守卫在灵堂前的士兵四五人一组,上前抵挡。
玄五点燃手中的雷,计算着时间,只等马往前冲,只要有四五丈远便可扔出去。
不知道哪飞来几支弩箭,射中了马腿,马便跌倒,玄五和他的雷也滚了下去,他就地一滚,爬起来再冲。
信歌和曾孝都认得玄五,不由得担忧起来。
“这不是竹家的主薄玄五吗,他怎么来了?”
“看这架势,是来报仇的。”
“还不嫌乱吗,亏他是个有学问的人,这一来,不就害了两位少爷吗?”
“唉,凭他一人,又怎冲破得了这重重护卫,真是异想天开。”
“他手里拿的是什么,怎么有火星在闪。”
“想必是雷。”
“雷,会炸啊?”
“会,不过,怕是炸不过来了。”
“我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