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么着,你押的不是一千两啊?”
“是,是一万两。”
“你这个狗东西,背着我弄了多少银子,活该你倒霉,退你五千两,买个教训。”
“东家,万一金爷要是赢了呢?”
“他有几斤几两我不清楚,你就别做这美梦了,退不退,不退就等着上吊吧。”
“成,那我退五千两,押五千两。”
“你这死性,别怪我没提醒你,伙计们有押金爷的,都给退了,拖家带口的,别把一家人的命都赔进去。”
“小的这就去传话。”
秦富荣也押了,不过,被秦富贵改了布条,原本押的是蒋金,改押了驸马,一千两银子得之不易,真要赔了,其嫂还不得上门拼命,好歹是亲兄弟,秦富贵不想兄长输得那么惨,即使驸马死了,这一千两银子他也能赔得上。
伙计们私下议论着,有人也不听掌柜的话,固执地押了蒋金。
黄昏的时候,快马进了城,一路奔驰,来到富贵坊,伙计们急忙递上茶,管家丢了五两银子,报信人这才道:“蒋金死了。”
“啊——”
一大片赌徒不敢相信是真的。
管家急问道:“怎么死的?”
报信人道:“别的人连边都进不去,蒋金闯过了黄金卫,被一女的拦住了,半招就丢了命,刀都还没拔出来,给人一剑就削成了两半。”
赌坊里异常的静,静得听见人的呼吸,静得听见人的心跳,静得感受到一些人的绝望。
管家听得真切,晃了晃,倒了下去。
“管家爷——”
伙计们大喊着,赌坊一片混乱。
秦富荣也慌了,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秦富贵一把拽住兄长道:“慌什么,这才是你的押的布据。”
接过布条,秦富荣一脸惊喜,喃喃道:“不是买了蒋金吗,这帮小子,居然给我调了包,来啊,给我看好场子了,要死要活的,给我都赶出去,多大的事,愿赌服输,别闹事啊,闹事的都给我往死里整。”
一人口吐鲜血,倒在赌桌旁,很快就被人抬走,扔到门外不远处。
只道是:
金山银山似梦来,贤人莫发不义财;
家破人亡皆无难,一场空欢悲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