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七慢慢地走向秦东升。
管家忘记是外人,就吩咐道:“去,把地上的水给擦干净了,别招惹大少爷。”
秦府上下,都管秦东升叫大少爷。
也不知道是谁,在灵堂前的桌上放了把匕首,上面还沾着血,像是做法是用来杀鸡的。
卢小七拿起匕首,走到秦东升面前,剌向其前胸。
秦东升正在打盹,闻得声响,一睁眼,吓得滚下了椅子,这一滚,正合了卢小七的意,他也滚了下去,装得像被秦东升欺负,管家和下人们也都没过来,直到秦东升发出一声:“啊——”
一声惨叫。
匕首剌入了肋骨,剌伤了内脏,连剌三下。
秦东升做梦也没想到,像狗一样的伙计会对自己下手。
管家这才看明白,府上没这伙计,急忙大叫:“有剌客。”
秦东升喘着气,颤抖着指着剌客,疑惑道:“你,你是谁,谁,谁派你来的?”
卢小七站了起来,一挥手,匕首便插在了灵堂中央的柱子上,打趴几人,冲出了灵堂,又寻了后门的路,夺了一匹马,扬长而去。
秦家人涌进了灵堂,围在秦东升前。
“太……太……太子……要……要……赶尽……杀……杀……杀绝……”
秦东升很无助,剌客来得太突然,他毫无警惕,只觉得身上被针扎了三下,心脏痛了一下,但他知道,这时候能进府杀人的,定是太子的人,杀了他,秦家就无人了,他只能这么想,更明白了一个道理,和谁斗,都不能和王权斗。
女人们哭嚎着,看着一地的血,还有死不瞑目的男人。
秦家的下人们垂头丧气地回到灵堂,剌客早已离去,还打伤了几人。
秦玉环闻讯而来,见兄长如此惨死,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府前,守卫闻讯,急报宫中。
太子急忙传来燕秋水。
“秦东升被人杀了,定是有人要嫁祸于我,大哥快想想对策。”
“别急,应让执事府带人进灵堂,如剌客有遗留之物,尽快毁之。”
“好,这就让他们去办。”
“依我看,剌客是关府之人。”
“何解?”
“借秦东升之死而嫁祸太子,乱新政,如民乱,则需军管,太子不得不找关氏,表面上是替太子除了秦东升,实则是一招狠棋,舒氏定然会防,这朝中的百官也会防,用一死来换万疑,这一招狠毒。”
“那怎么办?”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太子也要被剌。”
“什么意思?”
“你被剌了,才能洗脱嫌疑。”
当晚,有剌客闯入宫中,行剌太子,伤其右胳,无碍。
只道是:
灵前守孝面沮丧,父子失势眼彷徨;
仆人摔杯犯忌讳,罚鞭皮肉泪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