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带着叛乱的消息,在奔向西城和游骑军中军大营的路上。
叛军不敢攻打有军队的县城,从地处边缘的小县城着手,短短三日,就夺下了五座县城,杀了几百无辜百姓和官员,县令的尸体被吊在城门前,还有官史被点天灯,手段极其残暴,而城中财物则被叛军掠夺,西人遭遇更惨,女人被抢,壮汉被抓去做劳工。
当百姓看到叛军的嘴脸时,为时已晚。
太平县城外一战,范中离保下了全城百姓,军心大震,被击溃的边缘小队,也都聚集而来,想在范中离的带领下继续与叛军对抗,而游骑的大军,迟迟未到。
县与县之间的协防,往往驻扎着五百人以上的军队,而更多的人则是在边界防线,与县城相隔有上百里,最远的有两百多里,行军赶路,最快也要三日,加上叛军是从游骑军里开始的,敌我不分,就算驻守的千户得知线报,也不敢冒然前往支援,必须要等到将军的印信指令才能开拔,这样一来,就贻识了战机,给叛军机会。而那些驻守的军队,敌不过叛军,有人投降,有人逃跑,剩下没有多少人,寻找附近的部队。
范中离知道,想要克制叛军,得把这些人困在太丰县,那就得在百里之内形成合围,造成大军压境之势,但手中可用之人不过两千,加上太平县临时招募的人手也不过五千,要包围上万叛军,如蚂蚁吃大象。而太平县的百姓更希望范中离部能保护太平县,而不是攻打太丰县,这样一来,范中离主动主击的本意也就遭遇到了阻碍。
晚一天攻打叛军,百姓就多吃一天苦。
范中离叫来参将,商议出兵之事。
“我们在太平县有两天了,这样下去不行,叛军越聚越多,据线报说,有一万余众盘踞太丰,如宋子明攻打太平,我们定然抵挡不了几日,到时候太平城破,必遭屠城,害了这些百姓,不如主动出击,扰乱那叛军,进行抑制。”
“可是我们手里的人手不够,一但出了城,这太平城就没法保护了。”
“留一部分人在城内,一部分人到外面采取游击战。”
“什么是游击战?”
“就是化整为零,你看,现在叛军分布在太丰县,城内有五千之多,城外驻守的很分散,呈四角之形,这样的话,每处叛军人数不过一千多,后方粮草供给的军队,也不过几百人,如果我们分击后方军队和城外军队,就会给叛军造成一种误想,认为是我大军到来,必定会退回太丰,只要我们对峙五日,援军就到了。”
“一日还行,时间一长,被叛军识破,前来攻打,岂不是等着被揍。”
“这就要日夜骚扰,让叛军疲惫,每日叫战。”
“每日叫战,我军中参将不过两人,百长不过十人,并不骁勇之士。”
“你们负责游击,我负责叫战,量那边鼠辈不敢出城应战。”
“这样真的能行吗?”
“虚虚实实,我们就是要迷惑叛军,拖延时间,拿下太丰。”
商议完毕,范中离升帐,叫来百长以上的军官,以五十人为一队,分散出城,先攻打北面叛军,让叛军认为是有游骑军前来支援,再攻打西面叛军,让叛军认为是西城方向军队支持,然后打东边,南边不打,故意留一道口子,叛军畏惧范中离,自然生疑,不敢前往太平县,一但退出城中,就在城外五里多扎营帐,造成万人攻城之势,日夜巡逻,敲锣打鼓,震慑叛军。
下了军令,范中离又找来乐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