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此事。”
“那驸马爷现在何处?”
“在监察司生着闷气呢。”
“这大将军也是,手下看不好,又被抓了正着,还不管住自己的嘴巴,监察司又不是摆设,他就算不敬驸马,这眼里也没有我了?”
“公主息怒,大将军性情刚烈,言语确有冒犯,想必也是无心之过,只是这监察司刚立,如若因人而止,这法令岂不成了一纸废文。”
“驸马爷没错,禀公执法,方显国威,谭氏如此,教人心寒,你先回去,如驸马要抄谭家,照抄不误。”
“抄家恐怕不妥,现今大将军兵权在握,要是有二心——”
“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夏至走后,公主起了手令,让梦婆到军中走一趟,先停了谭三刀的职,收了兵权,待查明实情后再定夺。
马帮外,谭三刀赤露上身,背着荆条,跪立门前,民众闻讯而来,人山人海。
“这是怎么了,大将军犯了什么事,要负荆请罪。”
“你们还不知道吧,今儿驸马爷去谭府,被大将军给嘲弄了。”
“这还了得,虽然是大将军,不还是奴才嘛,怎么高低不分,乱了主仆关系。”
“谭氏得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有何用,还不得低头,瞧瞧,这就是做官的下场,说错了一句话,就得谢罪,这马夫成了驸马,那就是半个太子,谁敢得罪。”
“是啊,抓了很多人,这要是当了王,怕是要杀人。”
“也不是这个事,据说是大将军的一参将,举报了大将军。”
“啊,看不出来啊,谭家平时假仁假义,竟然是贪婪之辈,我呸,活该有此下场。”
江玉喜带着一干人出来,见谭三刀如此,便上前道:“大将军这是为何?”
谭三刀道:“臣下有罪,请驸马爷降罪。”
江玉喜道:“有事到监察司说吧,跪在此处算什么事,堂堂西城国柱,叫人看了笑话。”
谭三刀道:“驸马爷不降罪,我就跪着不起。”
江玉喜道:“好吧,杖责二十,关监察司待查。”
几名士兵上前,把谭三刀摁在地上,打了二十军棍,后拖着进了监察司。
人群中,谭一笑擦着脸上的汗,露出了微笑。
谭家几十条人命,算是保了下来。
只道是:
主仆之分要牢记,莫行负义独自行;
负荆讨杖摘官帽,百姓捂腹痴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