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才华与容貌为一身的竹云天,乃南城第一公子,自是清高,但面对孙氏的碧玉,也只能遮挡锋芒,退了婚事,娶其为妻。这碧玉一女,自幼好学,诗词歌赋一绝,容貌惊人,孙氏又族大人多,仰仗王后与太子,那自是南城第一大族。
宫中变数无穷,却尽掌握在竹云天的手中。
执事府的兵史,按照竹可休的手令,进行了调防,原本各大家族安插的人手,现在都进入了新的阵营,一时半会也收买不了人心,特别是宫中的布防,由竹云天亲自带领,都是竹家的心腹,王妃贵人们要出门一步,都得经过竹云天的同意。
文武百官大多到竹府示好,危急关头,巴结权贵的不少,但竹氏一门手中有兵,此时要除掉对手,是轻而易举之事,官员们都只求自保,何况南城王圣命已定,太子之位无可厚非,再作斗争,便是自寻死路。
竹孙两姓联姻,震动朝野。
谢氏自是不满,但无可奈何,谢父差子弟,执事府中的兵史,到苟府商议大事。
“这事我也听说了,竹家无情,竟然退了谢小姐的婚事,危难关头,巴结了孙家,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竹家不除,不解我苟家丧亲之痛,谢兄,不如咱们两家联手,牵制竹可休那老匹夫。”
“全听国舅爷的。”
“如今宫中由竹家的兵马把守,外部的兵力也被调整,执事府大多数人都没了实权,不得不说这老匹夫有点本事,但他忘记了一着,宫中各族势力扎根,就凭一千人手,能挡得住千军万马,我已与各族谈好,在宫中举事,还望谢府助一臂之力。”
“没想到,国舅爷早有准备,你且细说,我们要怎么相助?”
“你听我说……”
南城王一直昏迷不醒,朝中之事,自然就交由了太子,太子哪懂各方势力虎视眈眈,整日在宫中玩乐,也不处理公事,执事府由竹可休打理,百官一如即往的上朝。表面上来看,所有人都在等待南城王一命呜呼后太子继位,事实上风云暗涌,四处杀机,要不是竹云天带人把守了宫中,控制了各宫的人手,早就翻了天。
竹云天来到太子府,有要事相商,太子却拉着竹云天玩皮球,在下人的陪同之下,太子玩得兴起,见竹云天不动,就笑道:“竹将军,你我今后可是亲戚,上了门,就不要客气了嘛,来来来,咱们玩一局。”
“太子,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屋内相商。”竹云天尴尬万分,冷颜相对,想着今后在此人的统治之下,必定也是荒淫无度。
太子见竹云天脸色不对,大概国丈有所交待,便停了下来,丫环急忙端水上前,洗了手后,拿过毛由擦了擦,招手示意竹云天进了厅堂,又让丫环拿来新鲜水果,叹息道:“现在不好玩了,只能在府上和宫中行走,这不是禁足嘛,竹将军,你网开一面,看在碧玉的份上,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让我出去走走。”
竹云天道:“王上病危,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太子还是留心点的好,今日得到线报,有反人要对太子不利,我特来相告。”
太子惊讶道:“是谁,敢来害我?”
竹云天道:“太子之位,多少人窥视,我今日前来,是请太子离开太子府的。”
太子兴奋道:“那真是太好了,可以离开了,你说说,要带我去哪儿?”
竹云天道:“带你去孙府。”
太子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不满道:“我不去,外公比你还死板,肯定会把我关起来,还不如在家里好。”
竹云天道:“这要是打起来,我可保不了你。”
太子害怕道:“真要打啊,那我去我去,什么时候走?”
竹云天道:“马上就动身,请太子换上仆人的衣服,以免被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