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夕的身体没有完全康复,还要没日没夜照顾我这个病号,身心疲惫再加上旧伤复发才导致她的病情越发严重。
有句话叫做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余夕自己可能也没料到自己会病得这么重,或许她意识到了,只是不愿意抛弃我。
我想证实自己的猜测,轻轻松开余夕,慢慢解开她胸前的扣子,我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把余夕的上衣解开。
当余夕红肿的伤口再次呈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所有的猜测都变成了现实,伤口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有溃烂的迹象,而且溃烂的面积比较大,都蔓延到两侧了。
瞧这情形,余夕的伤口一直就没有好,又拖延了这么两个月,余夕已经病入膏肓了。
“余夕!”我抱着余夕痛哭,都怪我,要不是我在这里玩什么颓废,早点带着余夕下山,不至于让余夕白白丢了性命。
我是罪魁祸首,是我害了她。
我就是一个灾星,凡是跟我扯上关系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兰馨、银狐、莫寒、林曼雪还有现在的余夕,她们没有一个是幸福的。
兰馨和银狐就不肖说了,一个死得比一个惨;莫寒呢,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而且还拖着一身病;林曼雪带着情伤远走他乡,最后跟叶落一起落入了晏青程手里,至今还被困在孤崖之上。
我他妈的简直就是一个扫把星。
我大把的眼泪砸在余夕的脸蛋上,成串的泪水把迷糊中的余夕浇灌醒了,她微微睁开眼睛眯着眼睛看着我说:“你—你怎么哭了啊?”
“余夕,我我对不起你!”
余夕勉强地笑了笑说:“傻瓜,你怎么对不起我了。别哭了,你可是叶楚天,就算被人打死也不会哭的叶楚天。”
余夕突然就像回光返照似的,说话都比刚刚利索多了,思维也清晰了不少,我心里更加害怕了,难道余夕就要这么去了吗?
我记得当年兰馨病危的时候,她脑子也曾这么清醒过,当时差点就过去了。
“余夕!”
余夕艰难地抬起我,抹了抹我的眼泪说:“楚天,你是为我哭吗?真的为我而哭吗?”
“余夕,你别说话,眯一会儿吧,我看着你,我跟你保证寸步不离开你。”
余夕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再次问道:“你会为了我哭吗?”
“余夕。”
“跟我说实话好吗?”
“会。当然会。”
余夕对我极力笑了一个说:“为—为什么呀?”
“余夕,你闭着眼睛休息一下吧,好不好?”
“不好。我要你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朋友啊。我看着你难受我心里也难受。”
余夕擦了擦我脸上的泪痕说:“你是一个大男人,不许哭的,尤其不能对着一个女人哭。”
“余夕!”看着奄奄一息的余夕,我瘪了瘪嘴,再次哭了,我比以前更脆弱了,或许是一个又一个女人离我而去让我平添了几分失落和伤感吧。
人毕竟是一种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动物,兰馨银狐的死给了我很大的打击,如果余夕再死在我的眼前,我怕我自己会承受不住。
我还没有从银狐的死中缓过劲来,如今又要面临余夕步银狐后尘,这叫我怎么接受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