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夕—”
我摸了摸余夕的额头,急得不行,我死不要紧,罪有应得,可余夕不能死啊,她还怎么年轻,还没有好好享受过生活,怎么能这么窝囊的死去。
余夕已经处于半清醒半昏迷状态中,仅凭一丝意识活着。
不行。我要救她。一定要把她救过来。
我翻身下床,直接掉到床下面,余夕听到响声,突然睁大眼睛发现我掉下去了,着急得不行,扯了扯嗓子,沙哑地喊道:“你—你干嘛去啊?”
我有气无力地回道:“我—我去给你找药。”
余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道:“我我没事。你你就躺在我身边。我没事的。”
“你烧得这么厉害,再不吃药要出事的。余夕,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叫你有事的。”我挣扎地想爬起来,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我越急爬起来的幅度就越大,摔在地上就越狠。
我一次一次爬起来,一次一次仰头跌倒在地上,每一次都摔得四脚朝天头昏眼花。
我猛着捶打自己的脑袋,趴在地上一阵苦笑,我怎么成这样的废物了啊,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还谈什么把握自己的命运?
我还幻想着救余夕,就我现在颓废成这样拿什么去救她?
我他妈的就是一个窝囊废!
“楚天。”
不知道余夕怎么突然生了一股子力气,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掉了下来,就摔在我的身边,她紧紧搂着我脖子说:“你—你别这样!你—你这是干嘛啊?我不许你虐待你自己。”
“余夕,你怎么也下来了,快—快回去床上躺着,地上凉。”
我想扶余夕起来,可惜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我自己都爬不起来,如何撑起她,余夕比我更不堪,说话都费劲。
她再这么一摔,彻底歇菜了。
余夕眼神迷离地看着我,她的目光没有焦点,相当弥散,就像一位垂死的老人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
“余夕,你别吓我!你别吓我啊!”
余夕眼皮越来越重,她咬了咬嘴唇说:“我—我想睡觉!你—你抱着我睡一会好吗?”
“好。”
我抱着余夕,余夕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或许不是睡着,而是脑子被烧糊涂了,她已经失去了意识。
余夕的体温至少超过了四十度以上,人体长期处于这个温度会直接被烧死的,而余夕究竟什么时候开始病的,我竟然毫无知觉。
这个病肯定不是一天两天,而是连续多日积累的结果,一旦爆发就像发洪水一样,来势汹汹能瞬间要了余夕的小命。
我急得不行,可自己又无能为力。
我甚至都没有能力把她弄到床*上去。
余夕就要这样离开我吗?
余夕在我怀里躺了好久好久,看着在高烧中说胡话的余夕,我哭成了一个泪人,余夕烧得这么厉害,肯定是因为以前的伤口复发再次感染再加上在林子里找银狐的时候来回穿梭吸了不少瘴气中毒了才会这样,不然怎么可能烧得这么厉害。
因为银狐,我赖在这里不走玩颓废,余夕又不愿意舍我而去独自离开,因而她拖着受伤虚弱的身体陪着我住在这座深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