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我伤口处井喷出来,洒在草地上,哥们这回伤得不轻,身上至少中了四五枪,两枪在大腿上,一枪在肩膀上,后背还中了一枪。
我好不容易才逃到一个深草丛中,像一条水蛇似的在草丛中游弋,子弹一直尾随着我,跟不要钱似的,一直死命地追着我。
哥们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里完全没有遮挡物,老子一念之差把自己置身于死地,死了也活该,要是刚刚我拿藏獒那个小兔崽子的身体挡子弹,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话虽这么说,但哥们这么做毫不后悔,如果因为这个丢了性命,这是老子的劫数,老子认了不怪任何人。
我在草丛中窜来窜去,逃了一会儿再次被流弹击中,后背又中了一枪,这一枪正中要害,我一下摔倒在地,再加上之前流了不少血,我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双手撑在草地上感觉天地都在旋转。
这是我第一次呼吸到死亡的气息,整个人在生和死的边缘徘徊,似乎灵魂要脱离躯壳离我远去。
我想抓住它,却怎么也抓不牢。
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突然,我的面前围上来六个荷枪实弹的特种兵,他们的枪口一致对着我,我对着他们咧嘴一笑,这是一种蔑视的笑容。
一个特种队员冷冷地瞧了我一眼,然后端起枪托,一枪托重重地砸在我的头上。
我眼前一黑瞬间晕了过去。
……
“外公,您让黎叔带我去见见他行吗?”
一个独立的高墙院子内,一个极度美丽的少妇站在一个闭着眼睛半躺在摇椅上睡觉的老人面前,乞求道。
老人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的眼睛闪烁一片精光,这是一个过了古稀之年的老人,但他的精神却很饱满,一双干瘪的眼睛中含着一抹抹智慧之光。
“不行。”老人摇了下头一口回绝了少妇的要求。
这是少妇这段时间第三次来,每一次都无功而返,但她却毫不死心。
“为什么又不行?孔家已经答应不再追究他的责任,您为什么还是不让我见他。”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他杀了人,孔家追究不追究是孔家自己的事情,但是法律不能不追究。”
漂亮的少妇说:“外公,您这就有些不讲道理了,您上回说只要我能说服孔家,您就不管这事,可是现在—”
老人笑着说:“我没管啊,是他自己犯了法,自然有相关部门的人管,轮不到我老头子管哟。”
“您—”少妇跺了跺脚微微皱着漂亮的眸子说:“您跟我打哈哈,说话不算话。”
老人说:“寒寒,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这些年也经历了不少事情,干嘛还这么任性,外公只是一个退休在家养病的老人,很多事情早已经不过问了,再说,叶重杀了人,是杀人嫌疑犯,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无罪之前,任何人都不许私下见他。这是规定,你打算让外公徇私枉法吗?”
“外公,叶重他没有杀人,警察上次不是都调查清楚了吗,人不是他杀的,是李老板其他仇家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