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相信那些所谓的证据吗?”老人微微笑着,不过口气却不容置疑。
“不管您信不信,这就是事实,现在证据确凿,警察都不再追究叶重的事情,您还扣押着他死死不放,私自软禁,不讲理的人是您,您这是在滥用职权。”莫寒说的说的就有些没大没小了。
“放肆!”老人轻吼了一声,不怒自威,一般人要是见到这个老人发怒,非吓跪了不可,但是莫寒依旧不卑不亢地跟老人对视。
老人瞧了瞧倔强的莫寒,见她正嘟着小嘴巴一脸委屈的样子,他的语气顿时又软了些。
老人顿了一下说道:“外公没有扣押他,是他自己昏迷不醒的,我只是让他在病床上休养,并没有禁锢他。我派人守着他,只是保护他的安全,寒寒,你可不许冤枉外公。”
“那您为什么不许我去见他一面?”
老人捋了捋胡子,淡淡地问道:“你跟叶重非亲非故,为什么非要见他?”
莫寒被老人这么一问,顿时语塞,微微低着头不再说话。
老人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不是以为这几个月出现的叶重就是八年前消失的叶楚天?你还没有忘记叶楚天,对吗?”
莫寒突然抬起头,一脸认真地说:“不管是不是,我都要和他见一面。”
“不见能怎么样,见了又能怎么样。”老人叹了口气又说:“寒寒,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管叶重是不是当年的叶楚天,他都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年纪也不小了不再是当初那个不懂世事的小姑娘,如今你有了新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你要对你的家庭负责,也要对你的丈夫和孩子负责。寒寒,听爷爷一句劝,不要执着于过去,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既对不起别人,也对不起自己。”
莫寒再次低下头,一言不发。
莫寒和老人冷场了一会,莫寒再次勇敢地直视老人,轻声说道:“外公,您说的寒寒都懂,我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会去做,就想见他一面,只要见到他,寒寒也就死心了,难道寒寒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您也要剥夺吗?”
老人不忍心看着失望的寒寒,他说:“医生说叶重需要静养,这些日子不宜探视,等他好一些的时候再说吧。”
“我不信,这是借口。我就看一眼怎么了,又不会打扰他休息。外公,我求求您,您就让黎叔带我去看一眼吧,就一眼。我保证看完就走。”
莫寒抱着老人的胳膊摇晃,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说了不行就不行。寒寒,你还是快点回家吧,外公累了想休息。”老子再一次打发莫寒离开。
“外公。”
“听话,快回去。”老人在莫寒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笑眯眯地说着。
老人说完就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不管莫寒怎么叫他摇晃他,他就是不打开眼睛。
莫寒嘟着嘴说:“您就装睡吧,外公,我告诉您,我还会再来的,下回看您还有什么借口。”
莫寒气呼呼地离开后,老人睁开眼睛说了句:“冤孽啊。”
一个五十多岁秘书模样的中年人进来,把身体弓到145度说:“首长,孙小姐走了。”
“小黎,叶重怎么样,醒了吗?”
“报告首长,还没有。”
“医生怎么说。”
“梁主任说叶重的伤势很重,能保住一条命就算不错了,估计短时间内醒不来。”
“你有没有查清楚叶重的底细,他是不是当年的叶楚天?”
“这—”黎叔犹豫了一下。
“小黎,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有什么就直说,不必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