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我想送莫寒回家,一个女人三更半夜在外面溜达也不是个事。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说:
“寒寒,走吧,我送你回家去。”
莫寒轻轻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
我把莫寒从沙发上拉起来,一起出了大堂,莫寒的车就停在外面,我让莫寒把车钥匙给我,我来开车。
一路上我的车速并不快,莫寒一直侧着头目不转睛地望着我,她似乎非常珍惜这段时光。
也许这不过是我们生命中又一个小插曲,两条平行线不该有的交集,短暂相会之后就是渐行渐远地别离。
莫寒看着看着,突然伸手摸我的侧脸,我没有阻止她,这些都是我欠她的,不管她做什么都不显得过分。
莫寒轻轻地摸了一会儿,突然心疼地说:“比以前粗糙了一些,是不是在深城压力太大,吃不好睡不好?”
这段时间我工作强度确实挺大,早出晚归,经常熬夜,吃住也非常随便,经常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又继续工作,因而皮肤确实没有以前光滑。
我笑着说:“又过了一年,大了一岁自然老了一岁呗。”
我和莫寒今年才不过二十四岁,正是大好年华,与老字根本不挨边,我说老纯粹是为了调侃,缓和一下压抑的气氛。
莫寒又摸了摸我的脸和下巴说:“下巴也尖了,胡子邋遢的,不过身上的气质倒比以前沉稳许多,看样子林曼雪把你调教着不错。”
这是莫寒第一次提到林曼雪的名字,我有些心虚地叫了一声莫寒,我想解释什么,可此时再说什么仿佛都是多余的。
莫寒没让我说下去,她了解我的内心,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不是林曼雪,也不是我自己,而是莫寒,她总能看穿我又不说破给我留面儿。
莫寒忽然把小手从我脸上拿开迅速捂在嘴巴上,她背对着我面朝车窗干呕起来,她呕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我顿时吓了一跳,莫寒这是怎么了,她怎么老是想吐,吃饭的时候是,现在坐车又是,以前也没有这个毛病啊,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我把车靠路边停,解下安全带下车,转到副驾驶座这边拉开车门小心地扶莫寒下车。
晕车的人在车外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对缓解心里恶心症状有好处。
莫寒趴在一棵大树下又干呕了一会儿,我在车上取了一瓶水递给她。
莫寒用矿泉水漱了漱口,带着几分歉意说:“天哥,我是不是一个大麻烦,晚上耽误你吃饭,现在又耽误你回酒店休息。”
“寒寒,你千万别这么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难受?”
我轻轻地拍着莫寒的后背,希望她能舒服一些。
莫寒脸红了红,眼波流转,她看了看我,微启红唇,可是努力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
我瞧莫寒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到底是因为什么呀,她会这么难以启齿?
“没什么。可能有些感冒吧,过两天就没事了。”
莫寒说她可能感冒,呕吐、畏寒、没胃口,这倒有点像感冒的症状,我也没有多想,就说:“我现在陪你去买些感冒药,吃几片感冒药睡一晚就好了。”
“不要。”莫寒一听说要吃药,立马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