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蹲几年大狱,将胆量给蹲没有啦?宽心,我不就算你打警察。”肖元晃又挽上衣袖,摆上非常正式搏击架式。
“唔,咳咳咳,这个……老子今日没有兴趣斗殴,不想斗殴,老子……回家睡大觉去。”天焱眸中出现一瞬间的凌乱,而后转头就要走。
天焱不想斗殴,好像狗儿不想吃大便一样,根本没有办法明白。
肖元晃却没有蹊跷,他倏然一步跳到天焱后面,上身向下方伏,左脚由下到上扫踹,这一招不仅华美,并且力量极大,窍诀也十分高,近乎到了演员的水准。
在肖元晃抬脚地同时,天焱好像后面有眼眸,籍着往前走的惯性力也弓起腰,一只蒲手从下面对回掏,暴抓肖元晃的头发。
倘若后退七年,兴许肖元晃就着了道了,就算不中计,只怕也会窘迫闪避。而七年之后的天焱,不管反应还是招法都完全不见倒退,很可惜差了忒多的气力和速度,肖元晃缩腿出手,反逮住天焱的手,而后使劲向自己这里一拉。
“噗冬!”天焱严严实实摔了一个狗儿抢粪,骨头差一些散了架。
“咳咳……咳咳咳……”天焱趴在地面上猛烈地干咳,好象要将肺部子都咳出来,挣扎着试了两回都没有爬起。
肖元晃伫在他的面前,眼神复杂瞅着天焱,小声问:“天焱,你怎地啦?”
“没有……咳咳咳,没事儿……老子今日不适,没事儿,过几天等老子心情好了,笃定扁你个龟孙子,咳咳。”天焱一边讲重话一边还是咳得利害。
肖元晃又瞧他一会儿,愈看愈不对头,这哪里是曾经骁勇盖世的天焱,简单就是一个病包。他倏然伏下面,二话不说就摁住了天焱,豁地撕破天焱身上的衣裳。
“唉,你搞什么……”天焱连忙想掩饰,很可惜他只有一手。
天焱赤果果的腹胸上充满各种各样创痕,都是新伤,既青且紫,好似还有骨头断折的地方。肖元晃把他上半身的衣裳全部撕掉,方才看见他近乎遍体鳞伤,有一些伤笃定己伤了五脏,连肖元晃都不禁触动。
之前肖元晃也见过他人有那么重的伤,但是那是死人,肖元晃还是头一回碰到大活人能够有那么重的皮肉伤。天焱强横到变态的神勇果真名下无虚,身上有那么重的伤竟然还能够陪肖元晃饮酒,近乎象没事儿人一样,若是换一个人,估摸早已挂掉了。
天焱有可能感觉丢脸,怏怏不讲话了,肖元晃楞神了几秒后缓过神,两手温婉地将天焱搀扶起来,到大街上拦辆计程车,马上要送他去人民医院。
“唉唉,老子不去人民医院,老子未死,你少强出头。”天焱又跟肖元晃抓扯起来,怎么都不去人民医院。
“你他娘失心疯了,你现在有可能正在内出血,还不去人民医院,你连明日红日都看不到。”肖元晃唾骂他,二话不说硬将他塞入计程车中。
“老子他娘没有钱,老子治不起病。”天焱也终於忍不下去了,在计程车里向肖元晃咆哮。
肖元晃没有来由的一阵酸楚,差一些连泪水都落下来,天焱生错了年代,若是生长在动荡时代,一定会是青史留名的人物。
“天焱,你给我听着,钱我给你付,你给我好生医治,在多发一言,等你死了之后我就丢你进山喂流浪狗。”肖元晃讲的是重话,但是口气咋也狠不起来。
天焱在车中呆住了,呆愣愣的瞅着肖元晃半日,也不晓得他心中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