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焱被肖元晃又是扶进人民医院,医师开始时也没有认为他多重的病,看见他的身上的伤势情况当场也愣住了,也不说话马上送急诊室。
待到天快要亮时,天焱方从急诊室里出来,全身包裹得象尸蜡似地,还仰躺在病榻上,动都不能动。即便那样,天焱性子不改,还骂个不止,骂完人民医院骂医师,骂完医师骂社会。
肖元晃爽性让人民医院给他打一针镇静剂,天焱这才勉强睡去,肖元晃还都不回家了,就等在他身旁,直到早上八点。
一夜不睡,又饮了如此多酒,肖元晃也不是钢人,晕晕乎乎伏在病榻边也睡了。
忽然之间,肖元晃听见“哐当”一阵响声,他灵激一下睡过来,仰起头来看见天焱居然坐了起来,尸蜡似的他手中握着半块杯子残片,那残片锋利似刀,正对自己的,天焱的眼神从绷带隙缝里露出,带着浓重的戾气。
门边儿站着个小白衣天使,嘴张大,她来是给天焱换药的,刚把门推开就看见天焱要杀肖元晃,骇得手中的药碟子落了。
“见鬼去吧!”计划幻灭的天焱没放手,而是奋不顾身奔向肖元晃。
“你他娘完全失心疯了。”肖元晃两脚猛点地面,转眼退后了两米远。
天焱周身纠缠着绷带,不便活动,一时难以控制身体,从大床上掉下来了,严严实实脸先着地,摔得鼻子眼红肿。
肖元晃这个时候真的很想把他狠狠的打一顿,疑心他是不是真滴大变态啦?自己请他饮酒,又送他来人民医院,还给他付医疗费用,让他安逸仰躺在大床上,他竟然还想着整死自己,只要有些天良的,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但是他最后还是忍耐住了乱用暴力的心理冲。动,冷冷的瞅着地面上的天焱,“如何,需不需要我帮你起来?”
“不用……老子未死呐……姓肖的,你若是机灵便先整死我,要不然我早晚要杀掉你,我要杀掉你……”天焱莫明盛怒,不依地唾骂着。
“杀我?你瞧你这怂样,除能够趁着我睡了在出手,你还能够做什么?”肖元晃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奚落他。
天焱面部也一样被绷带包裹着,看不见他什么面色,横竖伏在地面上干喘大气,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若不这样。”肖元晃搬躺椅坐在他的面前,指一下自己的胸口,“你告知我,你为何想杀我,若是我肖元晃好干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儿,我了结。”
“你说实话?”天焱倏然仰起头来。
“实际上我做干警跟你一样,都是在江湖上混,说个信字。我讲得出就做的到,你毋须忧心我玩你。”肖元晃不屑一顾。
“好……好……”天焱微微颔首,他在地面上爬起来,靠床边坐着,“肖元晃,你还是否记得,我有一个爸爸?”
听天焱这一说,肖元晃突然想了起来,天焱之前的确有一个年近花甲的父亲。
那时,肖元晃缉捕天焱之后,天焱父亲还奔到警察局来给宝贝儿子说情,希望当局能够减刑处理。肖元晃瞧他父亲面上,也和审判官求了情,要不然天焱十年八载都甭想出来。
“你爸爸咋啦?”肖元晃猜出了些情形,却不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