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剑山庄位处临湖地界,就如今咱们所在都是属于他们的地盘。」顏梅一边整理房间一边和靳若鱼科普一下目前的情况。
「其实早期咱们严府在这儿也有点势力的,只是后来家主骤逝老家主不得不放弃离主家较远的地方,这不少主一旦学有所成就派少主过来恢復往常的势力。」
靳若鱼坐在椅子上看着四个顏忙进忙出的心底又开始内疚起来,谁知道她才起身就被顏竹给按了回去。
「姑娘无聊的话就喝这个吧!」顏菊拿了一壶蜂蜜柠檬梅子茶过来。「这个是依照上回姑娘说的方法製作的,姑娘嚐嚐。」
靳若鱼喝着酸酸甜甜的蜂蜜柠檬梅子茶舒服的瞇着眼,赶紧说着:「先别忙活了,就那几件衣服的事儿,这大热天的都来喝一碗先。」
四个顏这才放下手上的活儿纷纷围在桌子旁喝着茶,五个人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
严东一过来就看到这番景象。
其实严东也不是很明白,一个是主一个是僕,界线本就分明,怎么到了少主碰上姑娘那界线就模糊了不说,有时候还会倒着来。就拿这四个顏来说吧,明明是僕可是就能够和姑娘平起平坐的说话喝茶,哪天他也能享有这样的福利呀?
呃,他单纯想想而已,他还想好好活着。
四个顏一见到严东纷纷站了起来,顏梅也赶紧斟上一碗茶递给严东。
「严东大哥喝茶去热。」
严东接过去没几口就囫圇吞枣似的喝光了,有点酸有点甜也不知道是啥,味道还算不错,把碗还给顏梅后严东开始说明来意。
「姑娘,快入冬了,开春就会开始武林大会,少主的意思是先将两季的衣料都备妥,省得日后还得和其他人抢。」
其实,少主的意思是找点事让靳若鱼忙活,省得他回来时会见到一条小肥鱼,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宰了她来吃。
靳若鱼点头表示知道,严成澜就只是隻爱漂亮的孔雀,花孔雀爱俏嘛,怕和别人撞衫!
「那就先安顿好再去找布匹店吧。」
「其实我们也归置的差不多了。」顏梅如此回答,这都快三天了所有事情差不多就位了。
「那明日吧,严东大哥知道这忘亭城哪边卖的布料比较实在吗?」靳若鱼认为这种事还是得问长年在外走闯的人较准,省得自己瞎子摸象。
严东想了下说道:「这个城里确实有一家店,咱们严家偶尔也会跟她採买,就是老闆娘的脾气不好说。」说穿了就是看人、看心情在卖东西。
「没关係,明天先去看看,若真不成就换一家。」严成澜的衣服可随便不得,那人怎么都不和别人穿一样的。
况且现在严成澜也不在,她爱怎么跑就怎么跑,爱跑多久就跑多久。
事实上,自从遇到刺客那一晚上后,靳若鱼就没再见过严成澜了。
隔天一早起床就看到顏梅竟然站在一旁等着,等她梳洗过后吃了早饭她们一队人就出发来忘亭城,而这途中也不见严成澜的人,最后靳若鱼才知道严成澜去处理那些刺客的事。
靳若鱼被安排跟着大部分的人先到忘亭城里的严府别院住下,等到明年开春好直接到北塘镇外去参加武林大会。
整个武林大会的佔地其实很大,所以一般都在郊区举行,明年度的武林大会也和往常一样採回合制,一关一关的闯上去,谁能够打到最后谁就是武林盟主。
严成澜这样的世家子弟一般来说都是自动入赛,不用另外报名,但是像是严东他们就得自个儿报名,酌收费用签下生死状就可参赛,而且死活不论。
敲定好行程靳若鱼还是问了句:「少主过年前回得来吗?」
严东想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少主确切的行程,能不能回来他真不好说。
看严东那一脸为难的模样靳若鱼也知晓大概严成澜又在忙些不能说的事,于是她也不勉强严东了。
「没关係,能回来就一起过年,不能回来就咱们自在过年啊!」
严东嘴角抽了抽,很想知道靳若鱼到底是希望少主赶回来过年呢还是不希望少主在?
此时的严成澜一身的红衫,清冷的眉眼尽是寒冷,他只站在那就带给眾人无形的威压。
「严成澜⋯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雪琴门的掌门一身血衣几乎倒卧血泊之中,却还得遭受如同鞭尸一般的威压压迫,使她身上的血管一根根破裂出血。
严西和严北躲在远处的树上交头接耳说着话:「这老妖婆也不知道是真的快死了还是装的,她可贯会装!」
「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能装也是利害。」
「可不是吗?上回把她的爱徒断臂后整个人丢回去时,她明明就气的半死还装模作样的说些大道理,可那天晚上呢?要不是咱少主早有准备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那这次要灭门吗?」
「都这样了不算吗?」
说完两人同时低头看着树下和附近那成堆的尸体。
「嗯,灭门,无误。」
严成澜看都不看雪琴门的掌门人,他只是略微减少威压的释放,而后冷冷开口:「严景山和你什么关係?」
「严景山?」雪琴门掌门人因为威压减弱终于能够喘口气,她喘着气想了几息,严景山这个人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严成澜此时提起他要做什么?
「没印象?这就怪了,严景山让我别动你这雪琴门,可是你竟然一副不熟悉的模样⋯」话落,威压又开始慢慢释放出来。
「我说!」得想过法子赶紧阻止这个疯子,再让他继续释放威压,自己真的会全身血管爆裂而亡!「他⋯我年轻时曾和他有数面之缘而已,要说有交情着实谈不上。」
「哦?」真只是这样那老头子会特意写信来让自己停手别伤害雪琴门的人?一个快死的人还有馀力去管只有数面之缘的人的间事?
「我说得都是真的!当年严景山对任何人都是客气疏离的姿态,对我也不过能多说几句话而已,后来⋯」
「后来?」严成澜瞇眼看着雪琴门掌门人。
「后来也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就不再和我说话,既使见了面也离我很远。」当年的事她已经有些不记得了,只知道严景山对自己比对其他人还要淡漠疏离许多。
「突然吗?」严成澜低声笑了:「你知道你能当上雪琴门的掌门人,并且雪琴门能够嚣张这么久是谁在后面帮你出谋划策的?」而雪琴门掌门竟是半点不知情的样子,可能吗?
有诡,这里头肯定有问题,老头子不会无缘无故去帮忙一个仅有数面之缘的人,他不可能如此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