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皇帝多番派遣今年新选拔的武将赴边关任职,意在分散殷璄的兵权。殷璄也并未有所动作,而是顺了皇帝的意,让部分兵权分散开。
一时朝中不由又蠢蠢欲动活泛了起来。谁是谁的势力,交错复杂。
但殷璄身为一国大都督,依然身负统领全国兵务之职,这一点是无人可替代的。
卫卿与他谈论了一阵朝中的风向,知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对党放松警惕。原本两潭各管各的水,文臣武将交错挟制,一下就给搅浑了。
因为卫卿的缘故,再加上殷璄以放权为配合,现在皇帝对殷璄是前所未有的放心。
殷璄与她道:“宫中亲卫军与京畿五城兵马司,不可长久兼得。你义兄与义父,总有一方需得先撤,可能会调离京城,我现在告诉你,便是想让你心里有个准备。”
卫卿点点头,微仰着下巴看向他,道:“局势如此,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就算是拿义兄牵制义父,可父兄毕竟都是你的人,把皇宫守卫和京畿安全全交到一个人手里,任谁也不可能放得下心。”
不管是殷璄跟她说,还是她跟殷璄说,两人面对对方,都不需要花太大力气。因为彼此都能明白。
卫卿完全不用担心任何时候他所做的决定,因为他都是在大局下,提前筹谋着保护他羽翼下的人。
她知道,她的亲人,也是他的亲人,她所在乎的,也是他所在乎的。
殷璄俯下头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下一刻一收手臂,便卷着她的细腰纳入怀里,随手捻灭了几上的一盏灯,道:“睡觉了。”
不等卫卿反应,殷璄径直将她打横抱起,朝床榻走去。
过了一会儿,房中留下的纱灯光泽滟潋,床帐内却窸窸窣窣。
里面传来卫卿紧绷的声音,道:“睡觉就睡觉,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是不是不太合适……”
殷璄问:“哪里不合适。”
床帐晃动,卫卿不敌,被殷璄压在身下。
她甫一抬眼,便无法自拔地沉溺在他深无渊底的眼眸里。
殷璄缓缓覆下身,将她沉沉地碾压着。
她身躯温妩柔软至极。
卫卿嘴上一急便脱口道:“卧槽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老做这种事情……”
殷璄挑眉,卫卿一愣,竟是见他清清浅浅地笑了。
他笑了,那唇畔笑意直接摄夺了她的魂魄。
殷璄嗓音低沉道:“一家人也要分情况,看是同个屋檐下欢喜笑闹的一家人,还是更深层次的同床共枕的一家人。你显然属于后者。”
卫卿张了张口。
他俯头吻了吻她,在她耳边气息温热地道:“同床共枕的一家人,便是专门用来动手动脚的。”
真是要命了……
他的气息往耳中一钻,卫卿身子骨就酥了一半去。
他吮过她的耳垂,在她仰长的颈项上流连,卫卿双手撑着殷璄的胸口,微微捻着他的衣襟,有些呼吸凌乱道:“睡觉不是这样睡的……”
殷璄一边伸手滑进她衣里,一边与她道:“那你说说看,是怎么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