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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5)(1 / 2)

萧彧重重叹了口气:希望他们都已经脱险,待下次再去的时候定要好好寻找一番。商队没有大夫真是不行。

裴凛之说:怎么在这里靠岸,我还以为会到海港去。

闵翀说:仓库在村中,就直接在这边卸了。况且大部分都会拿到北边去交易,不会卸下来。我不在的这些时间,朝廷可有异动?

裴凛之说:正等你回来,出大事了。

第83章 表字

闵翀诧异道:狗皇帝打来了?

还没有, 不过也快了。已经有几个密探在盐场晒盐了。

闵翀听到这里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干得不错。

萧彧说:这半年里发生了不少事,回头再与你细说。明日去一趟府中,有要事相商。

好。闵翀满口答应。

四艘船都平安返回, 这当然是好事, 不过萧彧也知道, 这是用鲜血和汗水换回来的,他还得做好安抚工作, 尤其是村中那个没能回来生死未卜的船员家属。

另外几人都是独身一人, 若是将来有机会觅得他们的亲友, 再进行补偿吧。

当晚萧彧在村中留宿,查看了不少从船上搬下来的货物,又多了不少作物的种子和小苗,看样子闵翀是打算将西亚、南欧、非洲一带的作物都要搜集回来。

闵翀虽然很累,但也不辞辛劳地与萧彧和裴凛之交流着关键信息, 听到萧祎为了镇压梁王与西戎合作, 并且割让了不少土地, 忍不住愤恨地拍桌子:直娘贼,真丢汉人的脸!

听到梁王派了人来谈合作, 闵翀说:我觉得完全可以,那就让他去当说客。我们反正不费吹灰之力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

萧彧说:但是梁王未必可靠。

那我们也不是梁王的靠山啊。梁王要能搞定广交两州刺史, 我们就少了两个敌人,化解了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若是梁王背信,那也只余他一个敌人, 他在这两地根基如此之浅, 要什么没什么, 我们还怕他?闵翀说得极其轻松。

萧彧和裴凛之互相对视一眼, 问题到了闵翀这里,似乎都很容易解决。这么一想,确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闵翀打了个哈欠,说:这事其实也不难办。我这不带了很多货物回来吗,马上就可以出发去广州,带上梁王那个信使。到番禺后,他快马加鞭去通知梁王,我们就在番禺慢慢卖货,伺机而动,必要时还能跟梁王打个配合,功劳也不能全算他的。

裴凛之脸上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那这事就交给闵将军了。

闵翀点头:没问题。我货船上带着几百水师,扮成船员,陆续进城待命即可。要是那广州刺史不听劝,我们对付不了几千上万的广州府兵,对付刺史应当不成问题。

萧彧心中豁然开朗:如此甚好,那就有劳腾云了。

裴凛之神色复杂地看了萧彧一眼,说:时候不早了,闵将军奔波了这许久,该休息了。

闵翀也确实累得不行,哈欠一个接一个:那好,我先回去睡。睡醒了再说。

闵翀离开后,萧彧抱着已经睡着的阿平上了床,心情轻松了不少:腾云回来了,我这心头的乌云都消散了不少,总算能睡个踏实觉了。

裴凛之脸有些黑,但是又不能直说,只是酸酸地说:还是闵将军有办法,一回来就帮郎君解决了问题。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萧彧听出有些酸味,便笑道:凛之怎会如此想?若没有你,这计划也是无法施行的啊。

裴凛之躺在萧彧旁边,默默地叹了口气。

萧彧说:你与腾云,就好比我的左膀右臂,没有你们,哪能有我现在啊。

裴凛之侧头看着萧彧:其实如果没有我们,郎君也许能活得更轻松一些吧。他相信,以郎君的才干,去哪里都能活得很滋润,如果没有自己,他就不用肩负如此沉重的负担。

萧彧不以为然:怎么可能呢。如果没有你们,这安国恐怕已经没有一处能够活得轻松的地方了。因为有你们,所以才保留了崖州这最后一片乐土。

裴凛之转念一想,似乎又是如此,若是没有郎君和自己,崖州至今还处于萧祎的控制之下,又岂能躲得过横征暴敛。

萧彧打了个哈欠:所以我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你一直都陪在我身边,后来又帮忙救回了闵翀,为我添了一大助力。

裴凛之想了想,心中的怨念不再那么强烈了。

就在萧彧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裴凛之说:郎君明年就及冠了吧。

萧彧睁开眼缝:哦,好像是。

裴凛之说:这些年也没好好替郎君做过寿,待及冠了,给郎君操办一下吧。

怎么没有,每回生辰不都跟大家一起庆祝的吗?萧彧对生日并没有什么执念。

裴凛之说:及冠之年不一样,意味着郎君成年了,还要取表字。

萧彧眨巴眼:表字啊?我还没想过呢。没有师长,要不你给我取个?

裴凛之有些激动地说:郎君若是信任我,那我便为郎君取个字吧。

萧彧笑着说:好啊。

过一会儿,裴凛之说:斐然,郎君意下如何?

萧彧想了想:彧是有文采,斐然意思也差不多,好像还不错,那到时候就叫这个吧。凛之已经过了及冠吧?我好像都忘记给你庆祝了。

裴凛之说:跟郎君一起过生辰,便是庆祝过了。

不好意思啊,我总忘记你们的生辰。萧彧尴尬地笑,这方面他有些大条,自己的生日都不太记得,更别提身边人的了,每次都是旁人提醒他要生辰了,他才会去想一想身边人的生辰,然后提醒自己到时候一定要记得,不过往往还是会忘。

都是些小事,郎君也不必分心去记这个,自有身边的人去记。裴凛之说。

萧彧说:凛之是生辰是五月十七,我明年一定会记得了。

裴凛之心中有些甜蜜,原来他还记得自己的生辰:谢谢郎君。

萧彧又想起什么:对了,凛之当时可起了表字?

裴凛之说:没人给我起表字,我自己起了一个,叫煦然。

萧彧笑了:那咱俩的字还挺像,有意思。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凛之,凛之好听。

郎君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裴凛之毫不介意,他的名恐怕除了郎君,也没几人会叫了。

他发现自己好像纠结错了,只有极为亲密的人,才会直接叫名字,称呼表字的,其实都带了几分客气。

萧彧有些遗憾地说:我有时候都快忘了自己叫什么了,你们都没人叫我的名字。

裴凛之鼓足勇气:郎君若是不介意,私下无人的时候,我便唤郎君的名字吧。

好啊。萧彧随口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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