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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4)(1 / 2)

萧彧摆摆手:不必大惊小怪,这种天不被蚊虫叮咬那才不正常。

刘松泉安静地跟在他们身后,太子殿下还像是从前那么随和,他应该能同意王爷的请求吧。

萧彧扭头去看身后的刘松泉:上前来说话。你家王爷可还好?

回殿下话,王爷身体欠安,精神也大不如前。

萧彧点头:也难怪,年少气盛,刚吃了败仗,难免颓丧。不过也不必担心,胜败乃兵家常事。

说话间,他们已经进了书房,萧彧刚坐下。青悠和霜落姐妹便手脚麻利地沏了茶,送上来新切的西瓜。

这西瓜种子也是闵翀带回来的,被落在箱子的角落里,只有十来粒,被萧彧无意间翻找出来的。

他欣喜若狂地种下,细心呵护着,有两棵没成活,但还是结了十几个瓜。个头虽然不大,但的的确确就是甜美多汁的西瓜。

萧彧说:吃片瓜吧。这可是西域来的种子,数量稀少,不可多得。别把籽儿吞了,我还留着要种的。

谢殿下!刘松泉受宠若惊,从裴凛之端过来的果盘中取了一片殷红的西瓜,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清甜爽口,简直是人间至味。吃着吃着,刘松泉眼泪则吧嗒吧嗒淌下来了。

萧彧见了奇怪:怎么哭了?可是不好吃?我吃着还怪甜的。

刘松泉赶紧放下瓜,跪伏在地:小人太过感动,谢殿下赐瓜。

萧彧说:一片西瓜而已,起来吧。

刘松泉并不起身,哽咽道:小人吃瓜时,忽然想起我家王爷还没吃过这等美味,便忍不住落泪,希望我家王爷有朝一日也能吃上西瓜。

萧彧说:总有机会的。既然说到你家王爷了,那便将事情经过与我说说吧。

刘松泉直起身,按照裴凛之的要求,开始说起了梁王整个起兵经过:从去年先帝驾崩的时候说起,一直到荆州兵败,渡江后翻山越岭逃到始兴郡,然后派了自己前来送信。

刘松泉说:小人是王爷的亲随,他的衣食起居皆经由小人手。这次王爷派了小人前来找太子殿下,担心若是其他人来,不能取信殿下。

萧彧眉头紧锁:我有一点甚是不解,豫王明知有危险,为何还一意孤行进城送死?

刘松泉说:豫王殿下是为了他的未婚妻进的城。

竟有这事?!豫王的未婚妻是谁家的小姐?萧彧很意外,萧烨居然是一个情种。

刘松泉说:是礼部侍郎范启之女。

萧彧问:豫王之死可有确凿证据?

刘松泉摇头:并无,有人传他被皇帝杀了,也有人传他被关进了天牢里。

裴凛之提醒萧彧:郎君,豫王多半已经不在了,若是还在,岂非是更好的瓦解梁豫联盟军法子?何至于还要请西戎来帮忙。

萧彧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哪怕一开始还留了性命,后来梁豫军会合,豫王也难逃一死。可惜了,他这么贸然进去,不仅不能挽回感情,还白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刘松泉说:我家王爷给太子殿下送来了一封信,请殿下务必过目。他说着看向裴凛之。

裴凛之将袖子里的信封扔给萧彧:一封血书,郎君莫被吓着。

萧彧打开信封,抽出一块写满了字迹的绢布,血字已经氧化变成了黑红色,看着颇为触目惊心。

梁王的信言辞恳切,字字充满了血与泪,字里行间都是委屈、自责与不甘。

他表明自己只想要一条活路,结果却被萧祎逼得走上了造反之路,结果还赔上如此多人的性命,实在是罪孽深重。

他也表示了自己誓与萧祎抗争到最后一兵一卒,决不投降。

末尾表示自己愿意推翻萧祎这个伪帝,尊奉萧彧为帝。

倒是没有在信中写如何推翻萧祎。

刘松泉见萧祎放下了绢布,在地上叩头:小人还有王爷口信捎带给太子殿下。

萧彧说:什么口信?

刘松泉说:我家王爷说,伪帝是不可能放任太子殿下偏安一隅的,现在我家王爷已经败了,伪帝所有的注意力都将放到太子殿下身上。躲避是换不来安全的。王爷说,只要殿下首肯,他便设法去游说广交二州刺史,让他们转投殿下门下,这样,便有了足够的底蕴与萧祎抗衡,届时便能称帝了。

萧彧苦笑摇头:你家殿下想得轻巧,广交二州刺史岂是那么简单能说服的?

第82章 闵翀

裴凛之则冷哼一声:你家王爷既然能说服广交二州刺史, 为何不自己称帝,却要拉我们郎君下水?

刘松泉额头冒出冷汗来,在地上磕头:回小公爷话, 我家王爷从未想过称帝, 他自知没有那个资格, 王爷心中最是敬重太子殿下,不止一次跟小人提起过先帝爷对太子殿下与大将军的不公。王爷说, 若不是、若不是先帝爷糊涂, 如今坐帝位岂会是萧祎那个糊涂蛋, 梁州又如何会丢。

哼,他倒是敢说。裴凛之说。

刘松泉小心地说:王爷从未有称帝之心。但是太子殿下不一样,朝中许多老臣都深为大将军鸣不平,太子殿下宅心仁厚,深得民心, 是最好的继位者。如今伪帝残暴昏聩, 割地赔款, 弄得民不聊生,民间早已怨声载道。太子爷这个时机站出来, 就名正言顺了。广交二位刺史必定也会审时度势。

萧彧看着刘松泉,说:看来你也是梁王的谋士啊。

刘松泉低下头:小人不敢托大,只是从小伴在王爷身边, 比较得王爷信任。

萧彧说:事关重大,我需要慎重考虑,你且起来, 先去休息。

刘松泉起身, 裴凛之跟着出去, 招呼青悠去安排人住下。

折返回书房, 看见萧彧正低头看着那封血书,裴凛之走过去,在他对面跪坐下来:郎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萧彧抬起眼帘看他:你认为梁王其人如何?

裴凛之沉吟片刻:梁王聪敏,然性情急躁,不太能沉得住气,不是成大事者。

你认为他做这事有几分真心?萧彧可没天真到梁王真的对自己心悦诚服。

裴凛之摇头:真真假假不好说。至少目前,他是需要利用郎君来扯这杆称帝大旗的,他名不正言不顺,而郎君,恰是比他多了这个优势。至于事成之后,他如何打算就没人知道了。

你认为他真的能够说服广交刺史?

裴凛之说:以你的名义去游说,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再者他不是还有一千人吗,身边肯定有不少能人异士,如果文的行不通,可能还会来武的。

萧彧沉吟半晌:那你认为我该答应吗?

裴凛之说:郎君可选的路其实已经不多,梁王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派了人过来游说。依我之见,得尽快做决定了,否则朝廷圣旨一旦抵达广州与交州,我们就失去了先机,必须要兵戎相见了。

萧彧点头:我明白。脸上神色却极其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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