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神情比较急切,“我们边走边说吧。”
我又回头看了看阳怜,阳怜表示随我,我叹了口气,话已经说下了,看来不帮不行了。
一路上,妇人说她原本不是这个小镇的,十年前她还懵懂时期的时候,从偏远小山村嫁过来的。我立马开口打断她的话,妇人奇怪道:“怎么了?”
我擦去额头的冷汗,苦笑道:“时间比较紧,捡重点捡重点。”
“好!”
妇人也是性情直爽之辈,较为朴实率真,一张口简洁的把事情叙述了一遍。原来在不久前,也就是两三个月前,他的丈夫脾气忽然变得暴躁起来,时常就会对家人大打出手,下手也没轻没重的。自己有一个孩子,正在上小学四年级,有一次放学在外面多玩了会。
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结果被他丈夫用皮带抽的满身是血。幸好的妇人及时赶回去,拦住丈夫,让孩子跑出去,去外面呆着。之后她一直在外面给儿子租房子住,每天过去给他做饭。
可是他丈夫对孩子的消失竟然不管也不问,往后的每天都对妇人惊醒残忍的虐打,直到今天她实在受不了了,逃了出来。幸好遇到了我和阳怜,不然她真有可能昏死在路边。
我听后一个反应就是,这特么是什么父亲,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下这么狠的手,心想虎毒不食子,这做的有点太过分了。我一定要上去帮妇人讨回公道,阳怜也一定会帮我的,其实不用她帮忙,对付这种小鱼小虾我一个人就行。
妇人的家在小镇的末尾,一个小巷子里,路边青砖夹缝里冒出几根青草,墙壁低端长着青苔。我们走到一扇破旧掉漆的红门前,妇人道:“就是这里了。”她上前看门,然后伸头向里面探了探,跟做贼一样。
阳怜不禁觉得可笑,她进去后对我招手,阳怜跟着我一同进去。院子里除了一口井之外,剩下的就是一堆杂物,妇人疑惑道:“不对啊,人跑哪去了。”
我们向屋里走去,阳怜忽然拉住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这里阴气很重,小心一点。”
我点了点头,跟着妇人走进那阴暗潮湿的屋里,进门就看要一个脸色铁青的男子,一脸怒容的坐在椅子上,手旁还放着一根长棍。妇人一看到他就害怕的向后躲,男子脸上带着幽绿的光芒。
“还带着小白脸回来了,哼。”
冷笑声在空荡的屋子里回荡,他掂起长棍就冲了过来,一棍在就要打在我的头顶,我好歹也是经过大场面的人,瞬间就反应过来。伸手一把抓住长棍,头顶是没挨打,但是从棍上传来的巨力让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双眼瞳孔转动,男子的脸忽而的变换,有时是一张狰狞可怖的鬼脸,有时有时一张痛苦不堪的人脸。我知道这人是被恶鬼附身了,而紧跟着我的阳怜就更不用说了,在进门的那一刻就发现了。
我必须想办法牵制住他,男子手爪上的指甲暴增几公分,朝我肚皮上划过来,虽然我尽力躲闪,但是衣衫还是被他划破了。我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一声爆喝,“滚开!”
男子的身体砸碎了屋子中央的木桌,我垂下被木棍震得虎口发麻的手掌,脑海离不停的搜寻着《鬼怪尊经》祛除恶鬼的法诀,忽而想起来,有一种印法以自己的精血为引,化成符印能够镇邪驱鬼,对付这种喜欢附身的恶鬼最好不过了。
阳怜看我解决这只恶鬼有些麻烦,就想上来帮忙,我横着手臂将她拦下来,“你去看着那个女的,这个交给我来对付。”
阳怜见我颇有自信的样子,也不再强求,将另一旁已经吓晕过去的妇人扶起来,带到屋子的角落,检查过后仅仅是惊吓过度,再加上近期营养不良造成了昏迷而已。
恶鬼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忌惮,显示出他的狰狞面容,面部表情极度扭曲,嘴里还发出阴笑,额头上青筋暴起,双臂变成紫黑色,指甲长三寸有余。狂笑着向我扑了过来,我不屑的冷笑一声,咬破手指,一边后退,一边在手中画下那个符印。
恶鬼见我身影敏捷如山中野猴,老是抓我不着,就转而想攻击昏迷的妇人,就在这时把后背完全补暴露出来。而我的符印也在这个时候完成了,我口中默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掌拍在他的后背。
只听一声凄厉的嘶吼声穿破耳膜,一只恶鬼从男子身体中被震飞出来,接着炸碎开来。我心里暗自惊奇,不过还是摆出一副淡定的表情,然后开始着手处理这一对昏迷的夫妇。
阳怜向我投来一个赞许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