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将昏迷的两个人送到医院,科室离这里最近的医院也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没有办法只能想办法弄出点动静。拿起他们的电话,拨打过去,是他们的亲人就一一通知,告诉他们子女出事了。各个急的像是要去投胎一样,电话没有挂掉没一个小时,几个穿着朴素衣服的人就风风火火的过来了。看到屋里躺着的两人,别提哭的有多伤心了,说声音能够震碎百米外的玻璃杯一点都不夸张。
幸好我及时躲起来,阳怜掩嘴偷笑,我回头瞪了她一眼,她嗔怪的白了我一眼。除恶鬼的事总算告一段落,我们可以继续上路了。
话说两头,另一旁,也就是长灵犀那边又出现了新的情况。
在黑云之下,有栋大门紧闭的小楼,门口有一颗枯死的歪脖子树,上面落满了漆黑的乌鸦,见到有人经过,就黑压压的一片飞向暗沉的天空,留下一串的鸟屎。
大门两旁各挂着两个灯笼,里面跳动着幽蓝色火苗,细细闻的话能够闻到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味道,还有一股恶臭,因为里面烧的是人骨沾上尸油,以人的发丝为捻。点着之后对一切至刚至阳至净的事物都有克制作用。
透过窗户能够看到里面终日闪烁不停血红色幽光,经常从里面传出渗人的叫声,幸好这里地处偏僻,少有人烟。
小楼的左边有一个池塘,右边是一片桑叶树,左右成阴阳抱合之势,而这栋楼则处于阴阳交汇之间,时而有一阵微风吹拂过来,桑叶摇曳,耐心去听,能够听到从桑树林传出的啼哭声。
等风声过后,你再进桑叶林里去看,就会发现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有树下一个身穿白衣的小鬼面无表情的站在你的身后,而你还不自知。为了压制住左边的阳潭,这片地下埋葬了许多小孩子,还有一部分未出生的死胎。
推门而入,第一层是空荡荡的,除了一个盖着黄布的灵台之外,什么都没有,上面时常会摆上一盘小鬼爱吃的糕点。大门正对楼梯,开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推门要慢,到屋之后,要等三四秒再关门,免得撞倒跟你一同进来的小鬼。
这处鬼地方,就连长灵犀每次来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的。
第二层才是面具男所生活的地方,里面点着几盏油灯,有一张龙椅,面具男坐在那里闭目眼神。长灵犀恭敬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跟不要说抬头看他了。
长灵犀心里想,现在叫我来干嘛,难不成上回的人心还没有吃够,有要我们去找人心。可是这玩意不好弄啊,没弄一次都要闹出大动静,而且孙诚生那小子像个年糕一样,我们到哪都能遇到他。
这边思绪跑到没有边了,上头一句话,将长灵犀的思想拉了回来。
“你最近好像有些闲啊,是不是我安排给你的事情还不够多?”面具男语气森然道。
长灵犀胆战心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又惹这位不高兴,他反思着,反思着,可是他实在想不出来,心想这主真难伺候,只好恭敬地回应道:“孙诚生那一段事情我正在处理,加上那个阳怜,我现在恨不得在多生两双手,怎么可能会闲下来呢。”
面具男无视长灵犀所说的话,自顾自地吩咐道:“最近我又有了新的发现,急需要一种资源。”
长灵犀猛然松了一口气,不由得暗自叹息,“您有事就只说啊,搞得这样真实要人命哦。”但是明面上肯定不能这样说,而是回应道:“不知是什么阻挡了您前进探索的步伐,您尽情吩咐,只要我能够做到的,哪怕是下火海上刀山也在所不辞。”
面具男颔首示意自己这样的反应让他很中心,随即他沉吟良久,似乎在组织语言,长灵犀不敢打扰,默默地等着。
“我需要吃血。”
血?前段时间不是还需要人心吗,现在又换口味了?您的嘴可真叼,这要是想吃人脑,我们得费多大劲啊。但是长灵犀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幸好是血,再怎么说也比人心好找,去外面找些鸡血鸭血猪血什么的拿来给他就完事了。
面具男继而缓缓地补充道:“必须是女人的血。”
长灵犀一惊,人血啊?这就难办了,动物血还好找一点,人血就比较麻烦了,看来又要杀人了。不过也总比人心好收集,而且世上女人那么多,有些愿意自甘堕落的女子,凭着我的容貌还不是骗多少有多少,只是不知道量大不大。
但是看这位的个头,十几个人的血应该就够了吧?除非他拿血当饭吃,那我长灵犀没话说。心里打定主意,立马就想,告辞离开这个鬼地方,却听面具男又开口了。
面具男再次补充道:“必须是处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