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后,那秀才吓得双腿发软,急忙连滚带爬的就跑了。
于是,就留下一群不认字的大老粗们面面相觑。
咋的了这是?
可是,这世上并不是所有落魄秀才,都这么不爱事事。
就是有那么一两个怀才不遇,认为是皇帝陛下有眼无珠的悲愤文人,用极其饱满又叹息的情绪,渲染着,把这告示给念完了。
然后,整个京城就彻底炸过了。
关于渭南王家里这桩惨案,大家也不过是心中悄悄猜测一下,是陛下有意为之的,谁也不敢往外说。
再者,也没有人有任何证据,说个毛?
万一要是把脑袋说掉了怎么办?
可如今,却是不一样了,有人出来爆料加实锤了!
万千民众求锤得锤,立马炸翻了那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很快的,这件事情就成为所有人津津乐道的谈资。
当然了,楚天河也知道了。
可他并不知道阎王楼怎么出来搅合了这档子事!
这可谓是让他在猝不及防之下,就浑身哆嗦了一个大激灵。
“你个废物,都干什么去了!”
权亦泽被他骂的狗血淋头,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静静地跪着,久而久之,他骂着骂着也没意思了。
想了想,便抄起桌上的玉玺盒子扔了过来,不偏不倚,冲着他的额角。
权亦泽也不敢躲,只能老老实实的挨着。
那盒子狠狠地撞在他额头上,幸亏不是边角撞到,所以也只是碰红了而已。
不过,盒子被撞开,里面的玉玺‘咕噜’一下滚了出来,好在御书房里是有地毯的,不然的话,这玉玺估计要分家了。
而权亦泽急忙捡起来,神情庄重的装好,低着头,双手托举,由王公公走下来捧走,再放回到楚天河的手边去。
“陛下,这件事情,权统领肯定也没料到,您也别气了。”
王公公躬着身子,将头也垂的很低,又颤巍巍的劝着,“因着四国大会,权统领也一直忙碌,顾不过来也确有可能,陛下现在生气也没用了,还是先想办法,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压下来吧。”
的确,楚天河是做了这样子的事,王公公在他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但他不理解的是,当初明明派出的是皇家暗卫,怎么就成了阎王楼呢?
而此时,权亦泽心中不仅是暴风雨一片。
他自然不敢说,之前,自己曾经去阎王楼,想借着阎王楼的手,除掉顾卿夜这个祸害,但后来才发现,阎王楼有问题。
那个古怪的少女,以及昨晚白衣带了金色面具的男人,他们一定与这件事情有关系。
可这样子的事,他能在陛下面前说吗?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如果说了,别说慕云玖性命会不保,说不定,他也得跟着掉脑袋。
因此,说不得。
“去查!”
楚天河大手一拍,把桌子拍的‘duang、duang’响,又吼叫着,“谁干的!查不出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臣遵命。”
权亦泽小心应着,便自动起来往外走。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件事情与顾卿夜绝对脱不了干系。
可没想到,一开门竟然就看到了南林川、以及苏珩在外面站着。
于是,不仅就是一愣。
“权统领,这么早啊。”
南林川笑的有些意味深长,撂下一句话,便直接和苏珩一起,越过他进了御书房。
好像,就跟到自家的菜地视察一样。
本能地,权亦泽的心中,就升起了一股子不太好的预感。
但,本着狗命要紧的行为准则,他只是礼貌的朝二人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便继续走出了门,还贴心的把门给带上。
然后,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头也不回的走了。
可御书房之内,气氛却一下子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端坐于上位的楚天河,眉目刚冷的看着下方,南林川与苏珩面上保持的极好的微笑,心里觉得老大的不舒服。
不知道怎么的,他很想撕烂这两个晚辈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