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南伊气得脸都红了,她碰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发出“嘶”的一声,那里的皮肤火辣辣地疼。
男人的手劲本来就大,再加上喝了酒神志不清,简直要把她的脖子给摸断了。
她又推搡了两下,还是推不开男人,干脆让他压在自己身上,也不再做无用功。
两人都没有盖着被子,可是谢初尧的身上仿佛火炉一样发烫,谷南伊非但不觉得冷,反而热的出了一身汗。
她睁眼看着床顶的布幔,思绪有些不能连贯。
彻夜未眠。
除夕这晚谷南伊一夜没能合眼,也算变相地守了岁,倒是醉酒的谢初尧被她一木棍敲昏后,安安稳稳地睡了好几个时辰。
原本压着谷南伊的姿势,也变成了双臂紧紧地搂着她。
等天开始蒙蒙亮,睡得死沉的谢初尧终于动了动,谷南伊在他转身之际,趁机钻出了男人的怀抱。
得、得救了!
她万分庆幸自己在谢初尧神智清醒前钻了出来,就两人方才亲密的姿势,再加上衣衫不整的她——
她可不想谢初尧误会他们做了什么!
谷南伊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一溜烟跑了出去。
她前脚才出了门,后脚床上沉沉睡着的谢初尧就睁开了眼,脸上带着三观碎裂一般的表情,在心里质问自己——
为什么他是搂着她的?!昨夜他们做了什么?!
谷南伊那女人!他不过一时大意,竟然被她得了逞!
谢初尧忍耐着宿醉遗留的头痛,一边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一边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暗自气恼。
如果形象点,他活脱脱的就像一个被人强行糟践了!
男人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从床上快速坐起来,面色发黑。
他阴沉着脸检查房间另一头用来摆放几本书的书架,仔细看了每一本书的位置,又熟练地取出隐秘的玉玺,发觉并没有被人动过,脸色这才好了许多。
从谷南伊住进来第一日起,谢初尧就警告了她不许随便动房间里的东西,好在女人还算听话,没有自己找死。
不过,他昨夜,确实不知怎得对她放松了警惕,日后要吸取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