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尧无疑是喝醉了,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谷南伊可不想被失去理智的男人掐死在床上。
“嗯?怎么不挣扎了?接着躲啊?”
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尾音带着钩子一般,挠的谷南伊心里一颤。
脖子上那只手阻绝了些许空气,威慑的意味大于伤害。
谷南伊摸准了男人的心理,只尽可能地降低存在感,毫不反抗道:“不躲……就是有点,呼吸困难。”
谢初尧一双凤眼微微眯起,往日冷冽的目光变得兴味十足。
他见谷南伊当真不挣扎了,不知怎得联想起雪地上被吓晕过去的兔子,两眼一翻,双腿一蹬,便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了,只有皮毛是触手可及的柔顺与温热。
那只辖制着谷南伊的手,也慢慢松了下来。
谢初尧与她对视几秒后,眼神慢慢落在了女人的脸上。
他很少仔细观察谷南伊的长相,如今这样近的距离,像是第一次瞧见她的模样一般,有些新奇。
他原本掐着她脖子的那只手,慢慢落在了她圆润的额头、小鹿一样惊慌的眼睛上,徐徐向下,滑过线条柔美的鼻子,在柔软的嘴唇上流连片刻,又到了她雪白脆弱的脖颈上,慢慢摩挲。
谷南伊周身的汗毛都要炸开了,她原本以为谢初尧只是想吓吓她,可看这架势——
他不会是,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这般想着,谷南伊才发现谢初尧的状态有多么不正常。
男人的呼吸烫的吓人,一双眸子深处印满了掠夺的意味,更别提禁锢她的动作,处处透露着不容置疑的侵略。
她肠子都悔青了,又想起里正儿子给她送酒时挤眉弄眼的模样,心道那酒“补身体”,补的竟是那里么!
眼看着谢初尧的手指扯开她的衣领,谷南伊顾不得肩膀上粗粝的感觉,赶忙开口:“郎君,我想起来,厨房里还烧着水!我得去看看,别把房子给点着了!”
谢初尧对她的声音置若罔闻,他的手几乎不像是抚摸,而是用力地揉搓着能触碰到的温热,像是野兽逗弄爪下的猎物,不急不徐,显然已经失去了神智。
谷南伊后悔不迭,她挣脱不开,又没办法跟男人交流,只能心一横,抓起床头的一块小臂长的楠木,重重地在谢初尧后脑敲了下去。
男人闷哼一声,身体失去支撑,压倒在谷南伊身上,晕了过去。
那截楠木是谢初尧用来做木雕的材料,男人每到心绪不定、想要杀人见血时,便会取出匕首,闻着楠木的清香雕刻熟悉的东西静心。
谷南伊没想到一击就中,她的手指握着那截立了大功的木头,呼吸还有些慌乱,气恼地小声道:“我给你静静心!”
她喘着气想要把谢初尧推开,奈何男人太重,竟是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