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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3)(1 / 2)

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尽量将自己藏在门后。

就是那个叫曲笛的!你之前让我查的那个,他最近一个月一直在找这个人,你知不知道?

什么叫之前你让我查的曲笛在害怕,他想要逃,他自欺欺人地觉得只要现在离开,他就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呢?你希望活在谎言里多久?

他觉得呼吸不畅,紧紧地攥着手,直到指尖发白。

时越汐不知道他回去了,便直接说了那个人在家里,梁俊沉声道:老大,你没弄死他?不应该啊。现在人在哪里?在审讯室吗?

说是审讯室,其实就是处理一些不见得人的事用的地方,里面什么都有,进去了就没有撬不开的嘴,死了或许还算是给个痛快,可在那里面,没抖出来任何东西连死都是一种奢侈。

时越汐没告诉他现在人不仅不在审讯室,还天天睡在他的枕边。

我之前也没想到一个小Beta那么重要,既然现在他在你手上,那有什么我们等你回来再说。

你说什么?时越汐连忙让司机掉头:你说你在哪里?

半山别墅。

时越汐有种被扒光衣服露出里面黑暗又布满尖刺的身体,等着曲笛来发现的恐惧感,但目前梁俊似乎还没见到人,毕竟他刚刚还在问曲笛的事情,那就是说两人还没碰面。

可他还是忐忑不安。

你到我书房去,没事不要出来。

作者有话说:

梁俊:谈笑风生中打出老大的爱情GG。

快要一百章啦,没想到这个写了那么长原本想着就二十万来着

ABO在劫难逃

第100章

梁俊只当他要说事,带着荣兴到书房去了,打算耐心等自家老大回来,完全没注意到躲在门后的人。

曲笛被活生生吓出一身冷汗,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上学的时候老师总说他的悟性好,短短的几句话,他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根本没有什么偶遇,时越汐一早就知道他了,或许连那段他视为宝贝的短暂日子也只是时越汐一时兴起的玩笑,他看着自己为了生活狼狈奔走,用着最次等的东西来讨好他这个大少爷,是不是觉得很有趣。

他对自己的所有好不过是掺在砒霜里的蜜糖。

他曲笛几乎要站不稳了,几近绝望,院子里的喷泉散出水雾,在空中凝出一道朦胧的彩虹,谁都知道那是触不可及的东西,但都为了那一点点希望愿飞蛾扑火。

听见时越汐车回来的声音,梁俊就打开书房的门在门边等着,果然这件事很重要,才二十分钟他就回来了。

时越汐不耽搁时间,步履匆匆,梁俊迎上前却被无情地推开了,时越汐面无表情道:回去待着。

关门之前,他好像看见自己不可一世的老大有些局促地站在自己的房门前,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还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乱的头发,他好像看见了曾经暗恋自己伴侣的自己。

梁俊自顾自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把门关上了。

他听下面的人说曲笛刚刚在后面的花园看人除草,累了直接回去了,知道人还在,时越汐一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有些冒冷汗的手心,拧开了房门,房里窗帘拉着,灯也没开,时越汐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清。

宝贝?他最近都这么叫他,曲笛从一开始的抗拒害羞到现在也彻底顺从了,时越汐就是个无赖,他怎么说都不听,反而被弄得满脸通红。

怎么不开时越汐打开灯,这才看清楚的房里的情况。

曲笛背对着他坐在床上,身边放着来时拖着的那个行李箱,那个箱子原本就是便宜货,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边角已经脱漆凹陷了,看着很是可怜,时越汐不止一次想要把它丢掉,但曲笛死活不愿意。

时越汐耳朵嗡地一声,心口似乎被什么压住了,连呼吸都不顺畅了,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个箱子你还拿出来干什么?终于愿意扔了吗?

他没意识到自己走过去的动作有多急,他急着确认曲笛并不是想离开,可当他将手放到行李箱的把手上时,曲笛抬起头看向他。

这段时间他把人养的很好,总是面色红润,才不见了不到一个小时,好像自己用尽心思呵护的花毫无预兆地开始枯萎了,他脸色苍白,下唇被咬出了血,眼里似乎蓄满一泉水,无声地控诉着他。

怎么了?时越汐嘴角勾起一抹难看的笑容,身侧的手颤抖着抬起来,想要触碰他的脸,曲笛却挥开了他的手。

别碰我!

时越汐呼吸渐重,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现在不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了,看来曲笛是已经知道了,他不清楚曲笛到底知道多少,但起码知道了一些自己一直隐瞒的东西。

宝贝

曲笛的声音轻飘飘的:你这么叫我的时候,不恶心吗?

曲笛从没有用过这样阴阳怪气的语气和他说话,时越汐是多娇贵高傲的一个人,没人敢这么冷嘲热讽地和他说话,说白了这不就是个报复唐朝白的工具吗?

时越汐也不再装那副深情的模样了,他沉声问道:你想去哪里?

他的冷漠似乎就是强有力的证据,给他心中的所有猜想都盖上了章,他甚至已经不屑于欺骗自己了。

他忍着眼泪,说话中已经带上哭腔了:我想回去。

回哪儿?时越汐冷笑一声:回你那小到多住一个人都挤得不行的出租屋?还是回到你那些姘头那里?

他褪去那层虚假的柔情,变得咄咄逼人,满口恶言:就算你想回去,你怕是连飞机钱都给不起。

曲笛双手在膝盖上交叠,不安地扣着自己的手指,他说得对,自己一分钱都没有了,他的身份证银行卡全部交给了时越汐,现在想来,他那时候说要帮自己保管好这些东西是不是为了防止他逃跑。

曲笛闭上双眼,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你骗我。

时越汐看着也有些不忍,他不自觉地收起浑身戾气,走到他面前蹲下,似乎给予他恩赐一般说道: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的,我依旧对你好,给你最好的生活,你只需要呆在我身边就可以了,这样不好吗?我答应你,我和唐朝白之间我会自己解决,不会将你推出去的。

他试着将手覆到曲笛发凉不安的双手上,曲笛却被吓到一般甩开了,他满眼惊恐地看着他,恳求似得喃喃道:别碰我别碰我

说完他竟扶着床干呕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似乎时越汐是什么肮脏恶心的东西,碰一下都觉得作呕。

时越汐皱起眉梢,面色不虞:你什么意思?看着我!你这是觉得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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