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太子殿下来了。”
听到宇叔禀报,宇文焘有些奇怪,皇兄午时傍晚不是才来过吗?难不成出了什么事?正想着,就看见皇兄抱着个人进来了。
宇文寒抱着人站在离床几步远的距离,“你们都下去,没有本宫和王爷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偌大的寝殿里,宇文焘看着皇兄怀里被兜帽遮了面目的人,“他是谁?”
宇文寒没有回答他,只是抱着人走到床前,轻声道,“韶,你不想看看你一直担心的人吗?”
这句话的效果是惊人的。
只见那原本毫无声息的人,突然用力扯下了兜帽。
宇文焘先是被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惊到,紧接着很快发现那人的不对劲,只是揭下兜帽这么简单的事,那人都一副喘息的模样,一看身子就很不好。
阮韶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床上的人,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日日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就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叫他如何不怀疑。
宇文寒示意宇文焘让开,然后将怀里的人放到床外侧。宇文寒给那始终歪着头看床上的人理了理紊乱的秀发,然后低声道,“你们兄弟俩好好说话,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宇文焘很惊讶,但是仍然跟着皇兄走到外间,他有太多的事要问皇兄了。
“小纬……”阮韶的嘴张了半天,终于颤巍巍地唤出了那在梦里唤了无数回的名字,“小纬,我是皇兄啊,小纬,你转过头来看看皇兄好不好?”
一直神游天外的阮小纬似乎听到了皇兄的声音,他迷茫的思绪里费力地寻找皇兄,皇兄,你在哪里?小纬好想你。
“小纬!你看看你皇兄!”阮韶费力地抬起手,终于又让他摸到了这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脸,他的小纬,“小纬,皇兄没用,皇兄让你受委屈了。”
“皇……兄?”阮小纬缓慢地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人,没有焦距的双眸渐渐有了神采,他看见了什么?!他居然看见了皇兄?难不成这是梦吗?他已经好久没有做这么好的梦了,这些日子,他的梦里全是血腥和腐臭。
“是我是皇兄,小纬,小纬!”阮韶激动地挪动身子,紧紧地靠着那人,费力地将手横过来抱住那单薄的人,“小纬,皇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