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红唇,再一次,若即若离地轻轻擦过耳廓,不轻不重地在耳尖儿上轻轻抿了一下,轻喘。
舒予白难以抑制地攀上她的肩,凑近,轻轻啄了一下她的侧脸,接着是唇瓣。她勾着南雪的脖子,放肆而温柔地品尝她的唇。
两人缠缠绵绵地接吻,身体逐渐热起来,战栗一般。
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
咚咚咚。
舒予白:
南雪:
舒予白的母亲在门外问:小南吃不吃葱?
舒予白无奈地在浴室里转头,大声回答:不吃。
母亲:好。
说完,她转身走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舒予白微微放松,搂着她的腰,忍不住继续吻了下去。
女孩儿醉后软软的,清冽的眸子闪着迷茫,似乎可以任人为所欲为似的,樱桃似的唇,闪着一点儿水光,被吻的红透了。
唔
她的晚礼服解开一半,松松地挂在身体上。
南雪推了推舒予白,说,热姐姐,衣服,脱掉。
屋子里闷,热吻没一会儿,身上就沁出了湿汗,乌黑的发丝儿贴着雪白的脖颈儿,一滴水珠顺着脖颈儿滑落,掉入胸口柔软的沟壑里。
好你自己来?
不。
南雪捏着她的手,往自己肩上牵引:姐姐帮我。
舒予白目光有些滞。
晚礼服已经快滑落了,南雪里头只有一件内衣,透明的肩带贴着锁骨,她醉了,雪白的脸颊上布满红晕,眼神迷离,水光潋滟。
来。
南雪轻轻说:我们一起泡澡。
不远处一个瓷质浴缸,舒予白闲暇的时候喜欢在里头泡着,浴缸很窄,躺一个人恰好,可倘若两人一起,便有些拥挤了。
南雪说着,转身,给浴缸里放满水。
水位逐渐上升。
热热的水雾蒸腾,浴室的墙壁、地面上满是湿润的细小水珠儿,凝结在白色的瓷砖上。
过了一会儿,又是敲门声。
我去开门。
可下一秒,南雪挽留似的勾着她的手,不留神,舒予白忽然脚底一滑,往后摔,南雪忙去抱着她的腰,扑通一声,两人一同摔进浴缸里。
哗
水花四溅。
南雪被她压着,浑身湿透了,单薄的布料贴着身子,胸口微微起伏喘息。
她衣服湿透了。
待会儿怎么见她母亲?
舒予白起身,拧了拧衣角的水,说,来啦。
她去开门,母亲站在门口,端来醒酒汤,看着舒予白湿漉漉的衣服,欲言又止。
怎么弄的?
舒予白轻咳一声,说,刚刚摔进浴缸里了。
浴缸?
李念挑眉,眼睛含笑地看着她,不语。
一片无言中,舒予白脸红透了。
那我不打扰啦。
李念关上门。
一边儿,南雪在浴室门口探头,观察她的表情。
舒予白两手捧着汤,小心翼翼地走去,把汤放在床头柜上。
她一转身,对上一双乌黑湿润的眼睛。
小动物一样看着她。
南雪乌黑的短发湿了水,不断往下淌,唇轻轻抿了抿,似乎仍想继续。
她那件晚礼服湿漉漉地贴着身子,肩上,内衣的一边儿肩带已经往下滑落了,掉在胳膊上,柔软的白弧露了半边,很诱人。
姐姐。
南雪眼眸含水,轻轻叫她。
舒予白被撩的浑身是火,发不出来,闭了闭眼,说,自己洗啦!
南雪被她凶了。
她一抖。
只好默默关上门,自己洗澡。
小窗开了一道缝儿,床边一张窄窄的床头柜,布艺台灯亮着,母亲端来的那杯醒酒汤放在灯下,白瓷杯子,还烫着,水蒸气凝结,顶上徐徐冒着的白雾。
床不太宽,一米五,恰巧可以躺下两个人。
舒予白把浅灰色的被子掀开,又转身,踮脚,打开衣柜门,从衣柜上头抽出来一个厚厚的枕头,放在床边儿。
忙完,舒予白靠在床上,闭了闭眼睛。
南雪从卧室出来,关了门,水雾里有股浅浅的沐浴乳味儿,是她身上的。
喝点汤?
舒予白靠在床头,端起那碗醒酒汤:喏,还热着。
南雪嗯了声,走去喝。
她坐在床边儿,细白的手指捧起杯子。
汤微酸,很清凉的口干,澄澈的液体下躺着几枚青梅,还有几粒白白的莲子飘在上头。
好喝么?
舒予白轻声问。
南雪点点头,说,好喝。
她穿着舒予白的旧t恤,衣摆很长,搭在大腿上,小腿白嫩又漂亮,水珠不断滑落,未擦干。
方才摔进浴缸里,她发丝儿湿透了,晚间有风,舒予白怕她着凉,去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一个吹风筒,指肚穿过她的发丝儿,帮她吹干。
十一点左右,熄了灯。
喝完醒酒汤,两人躺在床上,缩在同一床被子里,很温存地相互抱着。约莫是真困了,在窗外一弯月色和清清凉凉的夜风下,眼睛一闭,居然很快睡着了。
第二日。
舒予白一睁眼,迷蒙间,瞧见一个白皙漂亮的背,侧影,柔白的弧线一晃而过。
南雪在换衣服了。
她脸颊微热,只好又闭上眼睛。
昨晚被迫终止的想法,又一次浮上脑海。
好想
南雪不知她醒了,起床,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
她迷迷糊糊地往下找鞋子,一脚踩着一个温热、柔软、又毛茸茸的东西,登时吓了一跳。
啊!!
南雪吓醒了:
什么东西。
你踩到它了。
舒予白无奈地往床下看,那只小兔子正挨挨蹭蹭地凑在床边儿,咬她的塑料软拖鞋磨牙,小兔子瑟缩成一团,乖乖不动。
月亮很亲近人。
尤其喜欢大早上去打扰人睡觉。
舒予白早上被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吵醒,她知道是小兔子,早习以为常了。
那是月亮在乱咬东西,磨牙。
姐姐。
南雪凑近,说:你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