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是不是酒醒了?
怎么突然反应过来了呢。
她轻咳一声,说,你想不想看小兔子?
南雪却轻轻笑了,凑近,在她耳边说,其实你就是想带我回家。
南雪瞧着她,又问,是不是?姐姐?
舒予白登时脸红了。
南雪说:为什么晚上带我回家?
我喝醉了。
姐姐是不是想
楼道里不知隔不隔音,她一想着隔着一扇门的位置,母亲就在里面,登时尴尬了,生怕南雪声音大了。
万一被人听见了,多不好意思呢。
舒予白瞥她一眼,说,想太多了。
她弯腰,在包里摸索出一串钥匙,在黯淡的光线下找到开门的那柄,一面轻轻用力拧开门,一面说,你觉得我整天就想这些么。
门开了,客厅的灯亮着,舒予白的母亲正在追剧,电视亮着,里头的人物一晃一晃,不知在说着什么。李念转眸看她们,放下手中的一小捧瓜子儿,目光落在南雪身上,眼神里闪过惊讶,接着是喜悦。
小南来了?
不错嘛。
她看着舒予白,直笑。
心想,这是和好了?是吧?
茶几那儿,一只雪白的小兔子跳了过来,鼻子轻轻地拱着南雪的拖鞋,南雪矮身去轻抚它,小兔子闭上眼睛,舒服地团成一团,表情很温顺。
李念不论是养小孩还是养小动物,都是放养模式,小兔子整天在家里跑来跑去,很活泼,偶尔跟那只蓝眼睛布偶猫打架。
很快,叫月亮的这只小白兔学会了定点上厕所,用鼻子拱开门,以及撒娇等一系列操作。
它还记得你。
舒予白蹲下身。
当时两人在湖边的小商贩那儿买的兔子,本想一直养着,谁知中途分手了,兔子就一直寄养在母亲这里。
倒也过的很好。
许多感情,断了还可以续接上。
小动物也是一样。
走啦。
舒予白拥着她的腰,说:去洗洗睡,嗯?
李念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舒予白说,她醉了。
一面说,一面把她往自己的房间带。
舒予白的母亲点点头,起身去煲醒酒汤,舒予白则扶着南雪回了自己的房间。
卧室的窗朝北,有风,树叶被卷起翻动的声音传来,枝桠在风中摇曳不停,晚间微寒,南雪怕冷似的抱紧了胳膊,瑟缩一下,舒予白便去关了窗户。
卧室暖了些。
也因此隔绝了风声,更安静了。
卧室里只有一张一米五的床。
晚上,一起睡。
舒予白打开了浴室的灯,说:洗洗舒服点。
南雪说:你帮我。
舒予白微微睁大眼睛:帮你洗?
真的?
南雪点点头,说,嗯。
这怎么可以。
不是不想,舒予白只是担心,自己会忍不住。
房间不知道隔不隔音,母亲就在隔壁睡觉,南雪又醉了,她们在床上,万一有点什么声音,可太尴尬了。
不好。
舒予白轻声说。
南雪挨近了,环着她的腰,迷恋地贴着她,说:为什么?
浴室很宽敞,门一合上,悄然无声的封闭小空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人,舒予白的视线落在对面的镜子上,镜子里的两人,保持着一个暧昧的姿势,没动。
舒予白在她耳边,声音很轻很轻地说:我怕,我会忍不住吃掉你。
南雪茫然地睁大眼睛。
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自己来。
舒予白转身要出门,说,还没醉到没法洗澡的地步吧?
余光却瞥见笨手笨脚的那人。
晚礼服的裙子,拉链在身侧的位置,南雪醉了,似乎真不清醒,伸手去后背的位置四处搜寻,细白指尖一面寻找,一面问:嗯?拉链怎么不见了。
舒予白瞧着她迷茫的表情,心里好像有根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她喉咙滑动一下。
忽然说,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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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浴室内亮了一盏明黄的灯,一片安静里,稍微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都听得见。这儿不算宽敞,甚至有点拥挤,鼻尖萦绕着一点冷香,似有若无。
是南雪身上的。
舒予白心跳渐渐快了。
拉链在腰上呢。
舒予白轻轻地说:胳膊抬起来,对。
南雪微微闭上浓密的眼睫毛,把白皙的胳膊抬起,舒予白微微低头,去她咯吱窝下找拉链,暖而软软的一片,不知碰到了哪儿,南雪怕痒似的轻轻一缩。
舒予白指尖捏着水滴形的小金属,往下,把南雪的晚礼服解开。
吱呀一声。
拉链从胳膊下一拉,细瘦的腰肢,再往下一点儿的挺翘紧实弧线,半隐在单薄的黑色、闪着珠光的布料里,白而温热,隐约有浅淡的香气。
她的皮肤很好,犹如温软的羊脂玉,却是冰透了的白,血管都微微可见。
好了。
舒予白强忍着想去亲近、抚摸的欲望,转身。
再这么下去,她怕收不了场。
姐姐。
一个声音叫她。
舒予白心口一跳,正准备走,忽然被南雪轻轻扯了一下袖口,下一秒,南雪贴近,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勾着她的脖子。
她微低下颌,呼吸暖热。
这就要走了?
南雪轻轻问:不是说,帮我洗澡么。
嗯?她含着鼻音,问。
她的嗓音很轻,含着热雾,一下一下散在耳朵上,催情一般。
不是
舒予白解释:我是说,帮你拉开拉链。
她抬眸,纤长的睫毛轻轻眨动。
可一抬头间,南雪恰巧低头,她的唇很软,不经意间轻轻擦过额头、眉心,战栗一般的触碰。
南雪依偎着她,把瓷白的下颌埋在她肩窝,在她耳边含着鼻音,轻轻地呢喃:想你了。
叹息似的。
又说:姐姐就不想我?
表情带着一点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