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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9)(1 / 2)

小龙这次不说话了,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尾巴也不摆了,似乎连龙魂都灰暗了不少。

龙帝看得不忍, 毕竟是自己血脉,又可怜巴巴的,他一颗老父心都要裂开了,忍不住伸出手在小龙头顶摸了摸,好了,好了,爹不拿走灵塔总行了吧?

小龙胡须动了动,咕嘟又吐出一个泡泡,然后在龙帝手上蹭了蹭。

龙帝翻了个白眼,也不给你们设禁制!

他真是欠这个小崽子的!

明明生的是个龙子,胳膊肘却净往外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生的是个龙女呢!

***

凌天这次进入身体的时候,他正拿着大包小包,坐在回乡的大巴车上。土路不平,回乡的车又挤,原主还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大爷,自己站在过道上。

车上有人带了鸡鸭,幸好是冬天,如果是夏天的话,那味道恐怕会更难闻。

小伙子,你这是回家啊,怎么带这么多东西?老大爷怀里帮凌天抱着一个包袱,笑眯眯地问道。

凌天已经接收了原主的记忆,抿唇点头,嗯,复原了。

原来是当兵的,难怪这身板板正条顺的呢!老大爷竖了竖大拇指,又接着问,你哪个乡的,多大了,娶媳妇儿没有?

东集乡的,没呢,27了。

老大爷笑了,那可巧了,我也是东集乡的!怎么这么大年纪还没娶媳妇儿,要不要大爷我帮忙介绍一个?

不了,谢谢您的好意。我家里好几次催我回来相看,应该是有人选了。凌天委婉拒绝,然后不着痕迹地皱了眉。这回有点麻烦了,现在这个年代管控非常严格。教书育人的先生都被打成了臭老九了,更别说男人跟男人在一起,简直惊世骇俗!

而且根据原主的记忆,77年十月恢复高考,80年初推行家庭联产承包制。现在才72年,买粮要粮票,买肉要肉票,出门要介绍信,他想做什么都不方便。

不过算了,以他的本事,怎么都能养活媳妇儿的,更别提原主还有一千两百多块的复员补助金呢。这在工人工资才三十来块的现在,可是笔巨款。

原主是出任务的时候伤了腰,不得不退伍的,他当兵近十年,几乎每个月的津贴都一分不少都寄回给了家里,养活了一大家子人。

这次回去,他也是老老实实地把复员补助金上交给了老娘洪桂花的。可是洪桂花是怎么对他的?花了二十块钱给他娶了一个面黄肌瘦,不能生育的媳妇儿李大丫!

要问为什么,因为她无脑偏宠唯一的孙女石福鱼,知道老五当兵的最有出息,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她。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原主的家庭了,老石家一共有五个儿子,除了老四没养住,在8岁的时候得病死了,其他四个儿子都有惊无险地长大成人。

并且他们家还尽喜欢生儿子,老大石大柱,生了三个儿子;老二石二牛,两个儿子;老三石三满,生了一儿一女,唯一的女儿就是福星石福鱼。

这个年代儿子是劳动力,女儿是要嫁出去的赔钱货,虽然郭嘉已经大力宣传妇女能顶半边天了,但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农村仍旧很严重。但洪桂花偏偏反其道而行,孙子多了她不稀罕,唯独将小孙女捧在手心里疼爱。

不得不说人家是福星呢,不管这家尽生儿子的概率有多低,反正人家就是投胎过来了。嘿,运气就有这么好!

而且更神奇的是石福鱼确实福运罩顶,洪桂花抱她出去遛个弯都能捡一只肥兔子,更别提什么别人家养的小鸡跑来自家,河里发大水捡到鱼都是常规操作,就差野鸡自己飞进锅里了。

兔子、野鸡和鱼:还有没有天理了?!

并且石福鱼身上还有更骚的操作,谁对她好谁就能吃肉喝汤,跟她对着干的都没有好下场。抢了她的隔天平地摔断牙,吃了她的当晚就拉肚子,这已经不叫锦鲤了,老天爷的亲孙女还差不多。

但凌天通过原主的记忆看得很清楚,这个石福鱼就是通过吸取别人的气运,来达到壮大自己的目的。对她好的,她就少吸点儿,对她差的就被她吸得倒霉透顶。如果不是怕吸干人家,闹出人命,沾惹因果,她怕是把自己认定的极品都弄死好几个了。

原主这个小叔,当然也是她的工具人,前期贡献津贴和复原金,后期做生意发了大财,一不小心英年早逝,最后所有的遗产都进了她的口袋。

石家的孙辈没人敢跟她抢的,不仅如此,还要宠着她,让着她,简直是团宠级的待遇。

凌天嘲讽地勾了勾唇,现在这个小福星才八岁,他可不会像原主那样供着她了。并且有他在,这个所谓的福星能吸取的气运会越来越少。

谁叫他是有星位的神祇呢,比气运谁能比得过他!

大巴到站,凌天和老大爷在最近的红星镇下了车,然后凌天找了个借口跟老大爷告别,转道去镇上唯一的信用社存钱。

这年代人们的存钱意识还很淡薄,并且跨地区的存取钱很不方便,再一个也舍不得那点手续费,所以原主的复原金都是揣在身上带回来的。

幸好红星镇是个大镇,不然信用社网点都没有呢。

凌天存好了钱,正在街上转来转去,发愁带的东西怎么藏,就看见路旁某个戴眼镜的青年被人堵在角落里。

这可巧了,上辈子怎么都找不见的道侣,这辈子任务对象都还没影儿呢,道侣倒先出现了。

包袱里藏的什么,是不是□□的余毒?

我们看见你进废品收购站了,你是不是给那老李头钱了?

青年脸色都吓白了,紧紧抱着自己的包袱,没有,没有,我就是去捡了几块人家不要的破铁皮,想拿回去磨了当小刀用。

包袱打开给我们看看!几个□□不依不饶。

□□打开包袱,发现里面不仅有铁皮,还有一些布料,布鞋、红糖和钱票之类的东西,这是什么,哪儿来的?

我、我家里寄来的。

你说寄来的就寄来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这些东西我们没收了。

青年气得发抖,你们凭什么没收?这就是我家里寄来的,我刚从邮局取出来,不信你们可以去问!

我们跟了你两条街,没看你进邮局,反倒看见你进了废品收购站,然后提出来这么一个大包袱,你是不是跟人私下交易了?

你要是识相点,就把包袱给我们。

青年死死拽着包袱,不行,这是我的东西!

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带头的□□二话不说就要动手,被凌天一把抓住了手腕,我能证明,他说的是真话。

你谁啊?少多管闲事见对面长得人高马大的,理着平头,穿着一身军绿色的衬衫,带头的□□从气势上就弱了一截。

凌天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拍到他面前,我叫石凌天,东集乡生产大队的,这是我的复员文件。我刚下车就看到他了,跟他一起在邮局取的包裹。

这年头穿一身绿是荣誉,也是流行,不一定穿着它就是军人,但有这张证明文件就不一样了。

果然,带头的□□犹豫起来,你真的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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