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什么事?”
按照江封那种莽莽撞撞的性子来说,一定会等不及就直接说。
看出赵怀律的怀疑,容萱不知道该怎样转达,她很想瞒着他,不告诉他京都发生的那些事,可良心的不允许。
哪怕清楚他在知道闻烟出事后一定会迫不及待赶回去,她也没办法撒谎。
递过手机。
容萱眼神赤诚,“好像京都那边的事,他让你打电话过去问。”
“好,我先过去一下。”
不被爱的那个就是容易廉价,这一刻她没有像所有恶毒的女人一样瞒着赵怀律,而是坦然的告知了。
尽管如此,也没得到他的半点青睐。
他还是拿着手机就走了,头都没有回,归心似箭。
宴会厅人流量大,来往却大多都是蒋家和赵家的人。
头顶炫目的灯光刺在容萱的眼皮上,她恍惚觉得自己是狼狈的坐在人群中央供人观赏的猴子,不过这要等到赵怀律为了情人抛下她离开的时候。
等待的时间漫长极了。
几度让她喘不过气来。
中途有好几个人来跟她打招呼,无一例外的会问起赵怀律,这个时候容萱是胆战心惊的,笑容都忐忑,可良好的教育将她培养的不假辞色,只是笑笑说:“他在忙。”
那群人听罢便握住她的手,攀亲带故似的聊着,“赵先生一表人才,你跟他婚后一定很幸福。”
容萱握着酒杯,腼腆低下头,“谢谢。”
他们谈起赵怀律只说他一表人才,只说她和他婚后一定很幸福,却从来不说他们很相配,一定很相爱。
容萱清楚,陵洲不少人都知道赵怀律对她没感情。
就算如此,她也认了。
人是她自己选的,好或坏,她都没有资格埋怨。
喝了两杯酒赵怀律才回来。
神色匆忙,渗在瞳底的都是惶惑和焦急,这些情绪燃在他体内,是可以战胜许多理智的,
他从人堆里侧着身子走开,身形颀长,神态谦和的好看,容萱望着,一点都不后悔今天的选择,她就是一见钟情,并且无法自拔了。
“回来了。”缓慢唤了句,她等待着赵怀律道歉,然后抓着外套离开,去见别的女人。
可幻象中的画面没有出现。
赵怀律坐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拿了一杯酒,仰头灌下,脖颈上清瘦的喉结微微滑动,今天内衬的那件条纹深色衬衫将他的身体曲线都拉长了许多。
容萱不好意思直勾勾的看着,忙生硬挪开了目光。
“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她故作疑惑的问。
赵怀律放下空酒杯,“嗯,有点事。”
“那你要走了吗?”
在恐惧之下,容萱竟然自己问出了这句话。
“怎么这样问?”
“既然是要紧的事,应该要自己去处理的吧?”
“不需要,江封在,他会处理。”
飘忽不定的心随着赵怀律的话安定下来,容萱如释重负,现在看着手里的酒都甘甜了许多。
她突发奇想,想跟赵怀律聊一聊那个女人,“是她的事情吗?”
周围太过嘈杂吵闹。
他们像是被围困在这里的鸟儿,哪里也去不了,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眼睛里被放大了数十倍。
所以赵怀律神情微滞,这样细微的小情绪容萱都能感受的到,她试探地转动眼珠,看着赵怀律,他是不高兴的。
言语间也没有那么柔和了,“你想干什么?”
虽然只是一句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