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姐一人在家里等他们。
昨晚上山之前绮岁有跟她打过招呼,她也是同意的,可两人都没想到隔天会遇到暴雨。
怕他们在山上出事。
这才叫来了江封去找。
绮岁的状态比梁涉川好一些,起码她身上没有伤,就算怀着孕,这点寒气还是能够抵御的,梁涉川的状况就没有那么好了。
刚回来就晕乎乎的倒了下去。
被江封扶到卧室换了药又打了针,斐姐站在他的床头止不住的念叨:“两个祖宗,上什么山,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嫌折腾的不够?”
“不是我要去的。”绮岁喝下一杯水,嗓子终于恢复如初,声音清晰许多,“我也是受害者。”
莫名其妙被带上山。
莫名其妙淋了一身的雨。
还要照顾一个病人。
这件事的确怪不到绮岁,梁涉川主动承认错误,脸庞动容的笑让人心疼,“姐,你别说她。”
绮岁是他的宝贝。
说不得骂不得,斐姐哑口无言,只能将怒火转移到最不相干的江封身上,“要不你直接搬过来好了,这两个人我管不住,多个帮手,我也少操一份心。”
江封把药瓶子扔掉。
无奈耸肩,“姐,你太看得起我了。”
没人能管得住梁涉川,再加上绮岁,两个人上天入地的,谁也拉不回来。
梁涉川病重时连江封都懂得了怎么照顾他,在严律那里学到了些三脚猫功夫,临时上阵也不怯。
不用绮岁贴身照顾,她也能轻松些。
梁涉川打了针便睡了过去。
趁着他睡觉的时间。
斐姐拉着绮岁去了趟医院,这次产检因为梁涉川的事情耽搁了好几天。
重新约了医生,今天不能再迟。
月份大了些,就连去的次数也多了。
她们走之前没跟梁涉川打招呼。
去医院足足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又因为是阴天,离开时天空擦黑,乌云融于黑暗。
梁涉川因疼痛和昏沉,一觉醒来已经是十个小时后,房间空荡荡的,只余江封一人在客厅打发时间。
在台城府,他抽掉的烟都干净灭在了烟灰缸了。
尽管很是小心。
还是掉了些到地上。
往常斐姐都会来打扫。
梁涉川站在江封身后,目光轻扫房屋,仔细到角角落落,就连楼上也没有任何脚步声,“绮岁呢?”
就知道他醒来必须要找绮岁陪着。
江封小声着,“去产检了。”
他迅速在梁涉川脸上捕捉到一丝失望神情,很真切,从郁郁的骨子里透出来的,“你怎么还不回去?”
“等她们回来。”
“是怕我一个人出事?”
他是讨厌别人将他当成病人对待的。
尤其是这种寸步不离的病人,说难听一些就是废人了。
“不是这个意思。”江封嘴拙,尤其在面对梁涉川时,总是慌张的,有些像顾也,又不太像,“绮岁姐知道你醒了要找她,特地让我留下解释。”
“她让你留的。”
“对。”
“这样骗我可没什么意思。”
绮岁是什么人,梁涉川比江封了解,她绝不会细腻到这个程度,若会,他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时常心酸,心酸她的凉薄。
江封解释不出什么来了。